这样的话倒是无所谓。想是这麽想，宋照归还是给一个听起来很适合他的藉：「我会张，老板，我只是一个基层员工。」

「提你。」燕祉似笑非笑，「不好吗？」

「下周一下午在雨棚有场会议，我希望你席。」燕祉没有说得太详细，「你也知公司在两年前了一问题，而你是在那段时间里唯一职的人。」

燕祉不免尴尬，他是两任副会长，早就在S雉盟走动好多年了，有哪个理层和他没有情？即便是追着宋缓来的那几个，与他再没有情也还是有那麽一。

「丁在，我还是会张。」

宋照归在两年後的答覆与丁焕慈当初递上来的报告没有差别。燕祉总算问一件他真正想问的事：「你之後有甚麽打算？」

宋照归抬，目光虽然无声但很响亮：「你看我信吗？」

「我知。」燕祉笑了一下，「你就是倒楣，刚好起到一个分界线的作用，所以我需要你一件事。」

宋照归，雨棚最一开始跟慈善事业没两样，多的是来吃饱喝足就走，也不见得是来挡风躲雨的，是之後有条件地筛选员工，再加上翁逐光成功跃升大术师，各路有志之士才逐渐聚集而来。

提及的频率必定得吓人——不过应该都不是甚麽好话才对。燕祉其实有怀疑，宋照归当时极度虚弱，真的还有JiNg神从那麽嘈杂混的环境里听S雉盟的好？

幸好餐到了。燕祉拿起餐，「先吃吧。」

虽然不愿意看见燕祉烦恼，更不愿意S雉盟关门大吉——宋照归眨了眨，他看起来像是很会理财的样吗？「我不懂公司营运。」

宋照归从善如。

这位大哥知自己在说甚麽吗？说不张就不张的话，世界上的躁症患者可以消失一大半。宋照归有无言，手指悬在萤幕上迟迟没有下。

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定是因为前两任的基打得太好，也有鬼来帮S雉盟说话、反驳，才让对方决定向他们寻求协助。

「敌营」？术师界内斗了？宋照归相当诧异。

「不好。」宋照归有些戒备，「我有自知之明。」

燕祉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去。

如果是因为这个而不敢参加会议，燕祉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宋照归的工作等同外勤、远端，连公司都很少了，何况是一次见到那麽多理层。「你放心，焕慈也在。」

「初衷很好，但是我们现在缩小规模经营，资金b较。」燕祉的表情略带苦恼，「从你之後加的新人，目前替公司带来的利益相当有限，我有疼。」

事？没问题，他听凭安排。宋照归等着燕祉的後文，对方却伸手朝他要手机——他不是很想去，毕竟这东西，在现代也算是个人yingsi的T化了。

「下周一下午三半，理层会针对这件事情行讨论。」燕祉看着宋照归一脸还想拒绝的脸，「不来就记你无故缺席，再调整一下奖金的倍率。」

「抱歉。」燕祉很久不跟年轻人互动了，也尽量避免在工作上有所集，如果没有和宋照归的「前缘」，今天他也不会亲自面与对方商量这件事。「凡事总有第一次，我第一次站在台上面向所有理层的时候，也是满张的。」

宋照归犹豫再三，最後还是选择相信燕祉的为人，将手机递给对方。

「公司很好，我暂时没有其他打算。」

也不是一定要收得一手好鬼才能被重用，S雉盟不缺打架用的术师。燕祉继续说明：「雨棚之所以是雨棚，就是为了让人暂避风雨、舒缓一路绷的JiNg神而开创，至於在风雨过後要走要留，全凭个人心意。这是初代会长的初衷。」

燕祉也没有辜负宋照归的信任，打完字後毫无迟疑地返还手机。「你很适合打敌营。」

「那你就不要张。」

燕祉有说跟没说一样。宋照归心想他的确是在那个时间加S雉盟，但又怎麽样？他用着最普通的五行法术收着最普通的鬼，两年资历了还在底层游走，让这样的他参与会议有甚麽意思？

不过雨棚的初衷依然在那里，从未变过。

燕祉本以为年轻人都是手机饭吃，没想到这个小朋友意外地不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