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小tui的手用力一拧,陆霜寒目光一变,来不及甩开,甫一掀眼pi,却看见一dao刀子般黑色的光影骤然刺来——
他面色泰然不改,抬手擒住瞿清许挥来的手腕!
叮当一声,黑色的细chang发簪掉落在地,那若用尽全力足以将人hou咙刺穿的尖端瞬间折断成了两截,咕噜噜gun到断墙边坠落下去。
瞿清许全shen都僵住了。
陆霜寒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力气大到几乎要将那纤细的腕骨nie碎,他一边近距离地扫视着瞿清许终于面lou惊慌的脸,一边脚下碾着烟tou似的逐渐发力,闻序的shenti一颤,xiong骨被踩得咯吱咯吱作响,脑内血ye爆冲,痛苦地chuan不过气来。
“放开他,陆霜寒……”
陆霜寒置若罔闻,轻轻转动眼珠,将omega失神的脸尽收眼底。瞿清许的chang发失去了发簪的束缚,如纯黑的绸缎般散开,发丝在断墙破dongchui进来的冷风chui动中缭luan,纷纷拂过那消瘦苍白的脸颊。
陆霜寒眯起眼睛:
“有他在,我就没法彻底拥有你——所以他必须死!”
他狠狠一扬手,瞿清许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猛地甩出去,狠狠摔倒在地!
闻序快要停tiao的心重重一泵,挣扎着嘶吼出声,可陆霜寒把他死死压制着,太yangxue疼得像是有一把刀子要把他的脑子从tou骨中生生挖出来般。陆霜寒这才低下tou,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垃圾:
“结束了,闻检查。比起被炸弹炸得尸骨无存,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也给你留个全尸,算是我对你最后的敬意了。”
嵌在腰椎里的子弹因剧烈动作而挤压神经,瞿清许痛到在地上蜷成一团,努力抬起tou,却在看见陆霜寒蹲下来,掐着闻序的脖子把他按在断墙边时带着哭腔叫出声来:
“不,住手!!”
闻序小半上shen都被推到半空外,只要陆霜寒松手,闻序便会从楼上坠落下去。闻序条件反she1地抓着陆霜寒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徒劳地大口chuan息着,却听到瞿清许的哭腔越来越nong1重:
“陆霜寒,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算我输了,我错了,你别杀他!你别——”
陆霜寒极轻地叹了口气。他没有笑,闻序甚至感觉到,青年脸上偶然会隐约显lou出来的兴奋、狂热的情绪,退chao般慢慢消失了。
“啧,”他厌恶地瞥了闻序缺氧涨红的脸一眼,“好感人的shen情啊。”
闻序已然连咳都咳不出来,死到临tou都不肯认输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陆霜寒微微歪了歪tou,像打量橱窗里的商品一样端详着闻序狼狈的脸,语气听起来确是在说给瞿清许听:
“当年你对他念念不忘,六年过去,你仍然用命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