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你说过被陆霜寒指使人绑架的，你父母故的儿？”瞿清许问。

说的。你我共同行动，在北国我没有任何收来源,吃穿用度都要仰仗你，不是冲着哪一层，我都得听你的。”

“我虽然手不宽松，但多你一个还是负担得起的，别总是记挂着这小事。”楚江澈难得承担起活跃气氛的重担，笑了声，“要是这么论，我现在的生活费也都是萧尧时打给我，你也得谢他鼎力支持咱俩才对。”

“实战课的老师说，你虽然能远不达标，可所有的击项目都是一等一的。我去看了你的上靶成绩，过去学院的记录保持者一直是我，可你来之后的成绩把所有人都甩开一大截，连我这个受过好几年训练的人也完全追不上你。”

他没把话再说下去，转而说：“北国太冷，不利于你休养，尤其是骨受伤就更难将养了。这儿附近没有医院，也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

瞿清许抬手接住，反过来一看，是一盒烟。

瞿清许看着楚江澈的侧颜，忽然觉得对方那副陷回忆里的模样好生熟悉，有被离来，以上帝视角客观地重播回忆的错觉。

“真好，”他禁不住开，“至少你的这个竹还活着，在这世上彼此多少也算一个陪伴，一个念想。”

楚江澈起，打开储柜：“对，我们算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只是他一直恪守分寸，长大后只肯叫我少爷。我纠正过萧尧好多次他也不听，只好随着他去……”

他看着上面的北国文字，拼读来：“‘猎金枪’……你烟？”

“我不烟，这是之前一个教官给我的，说北国的冬天漫长难熬，他们训练受伤，长冻疮的时候，都会上一镇痛。”

其实他们在此事上颇为心照不宣。瞿清许一度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夜人静时，他被冬日发作的腰伤折磨得死去活来，只敢把蒙在被里大倒气，可无论他再怎样隐蔽，还是瞒不过心细如发的室友。

一提到这个竹，惜字如金的青年总会难得地话多一些，表情也更柔鲜活。

“还有一件事。”

“接着。”

瞿清许愣着，低下，握那包烟盒。

楚江澈找东西的动作停了停，扭看着瞿清许，但也只是看了一小会儿，而后从屉里拿什么东西，向他丢过来。

相时间长了，瞿清许早已把过去的经历一和盘托，楚江澈不愿揭开战友的伤疤，主动撇开话题：

楚江澈把屉关上，在对面自己的床上坐下。

瞿清许垂下帘，看不被夸赞的喜悦，反而隐约渗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