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运气好。”他回答。

楚江澈：“这是实打实的天赋。瞿清许，你自己或许意识不到，但你绝对是我见过几十年一遇的she1击天才。”

说着，青年拧眉，语气严肃问dao：“所以，为什么还要擅自停课？”

瞿清许不敢看楚江澈正襟危坐的模样，一脸压力过大到心虚的焦躁神色。

“我不喜欢用枪。”他强压下某zhong快要爆发的情绪，“这东西让我不舒服，它……总会提醒我想起很多不美好的回忆。”

楚江澈依旧是那副不喜说教的作风，并没多看瞿清许，从架子上拿起自己的脸盆和mao巾。

“外tou人多眼杂，你就在宿舍的卫生间洗漱吧，我去走廊的水房。”

she1击课的事被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楚江澈关上门，将瞿清许一人留在屋内。

青年沉默了，坐在床尾，低tou看着手里带着点霉味的、包装发皱的烟盒。

军校课程繁重，晚上校舍早早熄了灯。

瞿清许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刚回宿舍时楚江澈的那一番话并没有谴责的意思，可落在他心里，却无端压得人chuan不过气来。

他再也忍不了，扶着腰摸索着下床，蹑手蹑脚来到卫生间。

卫生间里只有一盏很有年代感的感应灯。瞿清许站在狭窄的卫生间里，与镜子中的自己对望。

苍白，消瘦，颓靡。

他抬起手，抚上自己微微向下耷拉的chun角，rou了rou，试图将那面pi之下的僵yingrou开。可强行牵扯起的嘴角pei上那空dong的眼神，不lun不类的，像极了小丑。

他把目光转向卫生间水池旁。他不能久站，洗漱时怕跌倒，通常都带着拐杖。开学后，楚江澈倒是多留了份心，在校园的白桦林里捡回来一gen更称手的白桦木，掰掉多余的小枝小杈，充当备用拐杖正好。

瞿清许拾起之前楚江澈随手放在水池边上、没来得及丢掉的一gen树枝。那枝杈有成年男子手掌那么chang，不到小指cu细。

青年默默抬起眼pi，看着镜子里那omega的一touchang发。

花钱理发是不可能的。楚江澈的建议没错，其实合该一剪子把碍事的chang发剪了干净，可过去二十年的教养和尊严不容许他那般窝nang邋遢地活着。

倘若死得不ti面也就罢了，若是非要活着一日，他也定要活得有颜面。

瞿清许有些吃力地抬起胳膊，将那一小截树枝横过来，放在脑后。他试着比量了一会儿，笨拙地将脑后的tou发半竖起来，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去母亲当着他的面将一tou漂亮的chang发用簪子挽起一个漂亮发髻的模样。

他尝试了许多次都不得要领，发丝无数次从指尖散落，直至胳膊隐隐发酸，才半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