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闻。”

他躺在她shen上哼了一声，没动。

程小满低tou看他一眼，慢慢把抚过他tou发的手指抬到脸前，一gu轻微的味dao直冲鼻尖，是一gu说不上来的气味——不是汗，也不是香水，是那zhong被人搓过几天没洗的枕tao加发蜡残留的混合味。眉心就轻轻皱了下。

“闻闻。”程小满的声音jin跟着响起，“你tou发真有味。”

池闻缩了下脖子没理，直接往她小腹那一侧蹭过去，脑袋往她衣服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是你太jiao贵了吧。”

“那不是jiao不jiao的问题，是生理反应。”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刚才还在你tou上摸半天，现在手都薰得不行。”

“我认了行不行。”困了，他懒得争辩。

“认了就起来，洗澡去。”

“我不想动。”他赖得干脆，“jing1神透支了。”

“那我去拿盆水，直接浇你一tou？”

她作势站起shen，他立ma一把扯住她衣角，把下ba搭在她膝盖上：“你帮我洗吧，我不想动手。”

“快点快点”她一边扯他一边翻白眼，“自己去，我工作还没zuo完。”

“那你刚刚摸我tou摸得那么认真，要负责到底。”

“你这张嘴啊。”她咬牙扯他胳膊，“快点，赶jin去，别给我这耍赖。”

池闻像只ruan塌塌的大猫，被她拖着进了浴室。

他光着脚站在浴缸旁，一边脱衣服一边嘟囔：“哎，你太野蛮了……以后估计也就我能娶你了。”

她拿mao巾一甩，拍在他xiong口：“要不要洗了你”

看势tou不妙，男人赶jin识趣的一pigu坐进浴缸，泡沫还没起来，人就已经靠得跟咸鱼似的。他闭着眼仰着tou，水声哗哗地冲着，他脸上还带着点享受。

程小满站在他背后，tao着袖子俯下shen给他洗tou，手指穿过shi漉漉的发丝。他没动，只静静听着水liu声，像是差点要睡着。

忽然，他开口了。

“你猜，我家公司名是怎么起的？”

“闻兆？”她一边搓一边接，“你的闻，你名字吧”

“‘闻’是我妈的姓。”他说，“说起来也是一个悲伤的起名故事，可能我出生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俩人一合计就用了各自的姓氏给了我名字ting潦草的。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我妈对我ting好。很早的时候她跟我说过一句话——‘兆者，起也’。”

程小满手上动作慢了些。

“兆有开始、有迹象的意思。”他继续说，“她说，一个人不guan干什么，得知dao从哪儿起步。她喜欢这个字，我爸大概也记住了吧。后来在想公司名字的时候，也想了很多别的，最后还是觉得这个最好。”

“小时候她陪着我的时候，我好像确实觉得自己是有人爱的。”池闻轻声说着语气ruan下来，“现在也还算幸运，起码我还有你。”

她用mao巾ca掉他额角的泡沫，指尖顺着他tou发一下一下地捋。

过了会儿，她开口：“我以前看过一bu电影，杨德昌拍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