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那道人影是漂浮着、摇晃着,彷佛随着冷冽的海风晃动,至少我可以确定没看到祂扎扎实实的站着。
难道那是「师姐」?而我们正对而坐的门窗里的那个房间,正是师姐上吊自杀的房间?
为什麽她要上吊自杀,又为什麽会出现在我身後?出现在我身後到底又想做什麽?
那名师姐跟所谓的「白龙神」又是什麽关系?假如「白龙神」真的出现过,为什麽会和师姐同时出现?
既然那天师姐就离世了,理所当然我见到的就是师姐的鬼魂,那麽……「白龙神」到底是神,还是鬼?
一连串的思绪片段已经令我超出负荷,没想到眼前竟然又上演Si党失控拿刀砍向我的景象。这时我才知道脑袋一片空白跟千头万绪是可以并存,甚至是瞬间切换的。
简单来讲,就是当下脑中一堆想法,可是就是拿眼前的情况毫无办法。
最终在不断闪避、呼喊无果後,我已经完全确定眼前的Si党已经不是原来的他,而是被「某个东西」附身了。
不管是师姐还是「白龙神」,反正接下来我不逃就会Si在他的刀下,即使不Si也会受伤。同时我也透过观察Si党的表情变化,认定了对方根本不愿收手也不想对话,而且──杀意坚决。
即便那张瞪大血丝双眼下的是不断喃喃自语的嘴,我始终听不清楚他在说什麽,只知道──低沉且似Si党原本的声音。
我跑走了。就跟那天一样。差别在於那天没有付诸行动,这天我连脚踏车也没牵就飞也似的跑回家了。
「Si党被附身了」,这可谓自我修行以来种种T验中再明确也笃信不过的答案,也是第一次感到最清晰也明确的结论。
回到家後我还有点担心对方知道我家在哪里会追上来,还好没有发生,然而我也不敢将此事告诉家人。
原因我不确定,应该是像「触碰到某种禁忌」一样,讲出来或许会获得谅解跟协助,就是免不了b遭受生命威胁还要难受的责难。小孩子的逻辑就是这麽奇妙。事实上,这种情况下多数大人也可能会选择隐瞒。
因为讲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我不晓得,只知道隔天於学校和Si党碰面时,对方竟表示对拿刀砍向我的事完全没有记忆,仅质问我怎麽突然跑回家了,却也想不起来我是什麽时候回家,手上怎麽会拿着放在木梯旁的锄草刀,还以为是我们俩在玩。
不不不,这一点也不好玩!我得承认之後的一段时间看到Si党就感到惧怕,不管是在学校还是放学後的邀约,我不是婉拒就是刻意保持距离,就连对方一直提醒我去牵的脚踏车也表示直接给他也无所谓。
我得观察Si党是否还有异样,以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过,Si党坦承相信自己可能真的被附身这一点使我多少感到安慰。当然他是b较相信是「白龙神」上身,而非师姐,可是这边却又解释不了为什麽他的守护神会拿刀砍我。因为那天对祂不敬吗?无法捉m0、没有答案、没有结论,继续谈下去只会争执,最终不了了之。
1
微妙的是,之後一段时间,不管是关於「白龙神」还是师姐的事Si党也没有再提,随着时间冲淡,我跟他的距离亦慢慢重新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