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在想报导的事。

哪有，就普通学生。韵琪你还没睡吗？

她穿着休闲的T恤和仔短K，发随意紮成尾，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b平时年轻活泼许多。

这麽晚还在用功啊？不愧是港都中学的材生。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讯息：是我，韵琪。睡了吗？

其实她是在想他，但这话说不。

「是吗？那多买几个啊，我爸一定很兴。」昊天笑着说。

昊天愣了一下，回覆：还没，在写作业。

一定是那个苏韵琪。

她只知，哥哥对她来说，已经不只是哥哥那麽简单了。

就像心里有什麽东西被人y生生挖走了一块，空的，疼得厉害。

是苏韵琪。

完了，我好像……真的喜上他了。

昊天坐在书桌前写作业，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就……想看看你工作的样。」韵琪说着，自己也觉得这话有暧昧，连忙补充，「我是说，想看看你们家的生意状况，以後可以写一篇励志报导。」

这就是生活啊，苏韵琪想。没有浮夸，没有作，只有踏实和认真。

这是半真半假的话。她确实住在附近，但特地来这个夜市，纯粹是为了「偶遇」昊天。

「好。」昊天转去拿，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板，给我一个综合饭团！」

昊晴翻了个，面向墙，把脸埋枕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麽难受，明明应该兴才对——韵琪是个好人，如果哥哥喜她，不是很好吗？

她能清楚地听见哥哥的手机不断震动的声音，还有他偶尔低声的笑声。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光是听那笑声，就知他聊得很开心。

「韵琪？」昊天惊讶地走过来，「你怎麽会在这里？」

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昊天，去那边拿一下酱料。」父亲正在煎饭团，也不抬地说。

你也早休息。

糟糕，时间这麽晚了！韵琪发了个惊讶的表情，你明天还要上课，快去睡吧。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朴实的。

晚安。

「韵琪，饭团好了。」昊天递给她一个装着五个饭团的袋，「这个算了

昊晴不敢想。

「好啊，那给我五个综合的。」韵琪痛快地说，然後压低声音，「其实……我主要是想看看你啦。」

接下来的对话就这样一来一往，从报导聊到学校生活，从学校生活聊到兴趣Ai好，从兴趣Ai好聊到人生理想……

她知哥哥在和谁聊天。

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两。

周末，昊天陪父亲到夜市帮忙。

嗯，晚安。

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小书桌。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的生活空间，熟悉得像自己的呼x1。

自从骨刺痊癒後，父亲的JiNg神好了很多，但医生建议不要太劳累，所以昊天经常来帮忙。

「我就住附近啊。」苏韵琪笑着说，「而且你爸爸的饭团在我们报社很有名耶，同事一直叫我带，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就是你们家的摊位。」

是从哥哥为了自己折寿的那天起？还是从他在实验室门冲来保护自己的那一刻？又或者……更早之前，从他们还是小孩的时候？

另一张床上，昊晴躺着，却怎麽也睡不着。

苏韵琪抱着手机，脸上带着甜的笑容。她发现自己像个青期的少nV一样，反覆看着聊天记录，舍不得放下手机。

但她就是难受。

「喔。」昊天，却没注意到她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昊天愣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红：「看我g嘛？」

他转去帮父亲包饭团，动作俐落熟练。苏韵琪就站在摊位前，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认真地铺平海苔，仔细地放上料，小心地卷起饭团，最後用油纸包好递给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