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语X更y,重写难度也更高。
我照前套路:描述→限定→代价→见证。心语落句:
>「此碑之碎,合於此位;纹理依旧,不增不减。」
石块移动了一点,但只扣回去一半,剩下一道细缝怎麽也贴不上。系统很诚实:
>【重写部分成功】
【原因:原碑底座倾斜;目标语义与物理条件冲突】
【建议:先修「斜」,再修「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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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两秒,笑出声——是我太急。语之用眼神说「你看吧」。我放下手,先用石头把底座垫平,再把前句缩短为「只合上右侧裂缝」,立刻成功。
我在卷上又加了一条:「**语义不能违背物理。**先把现实摆好,再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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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前路上的黑衣人
中午前,我们走到一处岔路。路边站着两个黑衣人,披风上没有言灵会的标记,但语味很像。两人对我们微微一颔首,其中年长的那位开口:「往语界的路,近几日不稳。你们若一定要去,先过一个小试。」
语之握住剑柄,但没有拔。我看着他们,没有逞强:「请说。」
黑衣人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被掀翻的一座小祠:「祠名被删了。用你的新能力,把名字找回来。」
我眉心一跳:「重写名?」语之向我微不可察地摇头。我懂——名属於历史,不可乱写。
我走近祠前,先听。风里有微弱的声音,不是人,是木、石、香火与路人的脚步留下的细屑。它们说得很慢:老树、雨痕、渡客、三碗水……
我心里有底了。我没有写「祠名」,我只重写了一个极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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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祠门前水痕,显;此路过者心记,显。」
两条很小的语落下,祠前石级上三个深一浅的水痕显出轮廓,像有人年年在这里摆三碗水给远路的人。黑衣人默默看着,不说话。
我转身说:「名字不该由我写回来。它会在被想起之後回来。」
黑衣人对望一眼,年长者点头:「过。」他伸手一翻,掌心露出一枚极小的「耳」字——权限不是给我的,是示意:有人在听。他们让开路,没再多说一句。
走远了我才吐气,语之轻声道:「如果你刚才把名字写上去,後面这条路会关。」
我笑:「好在昨晚把历史不可重写刻了粗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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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末:重写不是神术,是手艺
午後的路风很长,草浪一层一层推着我们往前。x口的语灵核沉稳地跳着,不急不躁。我越来越确定,重写不是神仙在天上动一念,而是木工在案台上收一刀、石匠在碑面上敲一下、医者在病床旁多问一句。
它不是让世界屈服的权杖,而是一把小小的刨刀,用得好,能把毛刺推平;用不好,手一滑,就在木面上留下一道一辈子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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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日落前看见了远方第一道语界的「界光」,像海边的cHa0线,拉出一道金sE的弧。那里会更难,也更真。我的手心在发热,并不害怕,反而有一种稳稳的期待。
我在无声卷的角落写下一句话,当作今天的收尾,也当作明天的提醒:
>「重写,不是改天改地;
是让事物回到它该有的语。」
语之看了看,点一下「好」。我们对视一眼,都笑了。夜sE把路收起来,星光把我们摊开,像两个简单的人,走在一条不简单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