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并不善良，他经历过，也不想路之澜有跟他相似的遭遇。

但对他而言，画画本像对话，是他跟自己对话的象化，若是有人想抄袭他的画，那便抄吧。

徐宵一时答不上路之澜问的问题，此时路之澜所说的话，就像告诉他当年毕展发生的事能有其他可能，卢尚晏的挑衅没有成功、他没有国、卓依旧持续创作……

「我不会後悔。」路之澜不假思索地回，语气平静定，这类质疑他已经回答太多次，但真要说的话，拿自己不喜的作品去b赛他才会後悔。

「……我有理解宵哥为什麽没有灵了。我想想该怎麽说……每个人的审都是自己决定的，我无法决定其他人喜不喜我的画，但我能自己决定。」接二连三的问句让路之澜读懂徐宵确实在认真提问，又想起这几天徐宵一直为没有灵而无法作画而苦恼。

但那师徒俩也太坏了，这事直接说不就好了吗，害他兜了一大圈才懂他们在说什麽。

……这就是月季谜语的解答吗？

地贼喊捉贼反控他抄袭。

「哈哈哈哈哈，等等……抱歉、我很抱歉……让我先笑完。」尽路之澜已竭力忍住仍憋不住笑意，此时徐宵神情严肃正经，越觉察徐宵吻有多认真，路之澜便越想笑，控制不住的那。

该说是无知者无畏吗，就绘画经验他确实没有徐宵多，再加上X格大而化之，反而没有那麽多顾虑。

「我认为世界上没有不能被复制的画，但一幅画真正有价值的地方在哪里呢？用卓卓说的话，画作说到底不过是颜料聚合T，真正让画产生价值的是画家本人。」路之澜也没笑得太夸张，跟徐宵歉完後没多久便歛起笑意，稍稍调整呼x1，开始讲述原先想讲的话。

创作本来就该随心所yu才显得有趣，若自甘堕落选择抄袭，即便所有人都觉得抄袭者画得真好，对於抄袭者来说，真能心无罣碍地Ai自己的作品吗？

路之澜此时的样彷佛泛着光，亮得有些刺，徐宵默然望着，心有GU说不上来的慨。

只一瞬间，徐宵觉像有静电钻心，让他想起大学时期的自己，只画画、只参赛、只把他想画的画下来……

「我相信以宵哥的能力，要画这幅画对你轻而易举而且绝对有办法画得b我还漂亮，可是如果你的画是这样画来的，你会觉得你的画漂亮吗？」路之澜知徐宵是基於预警心态才对他说那些话，说到底在保护他。

不过是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安上最实的镣铐罢了。

徐宵懵然看着路之澜，没料到路之澜会是这反应，也不明白他哪句话致使路之澜笑成这样，但从语气也没觉路之澜有轻视他的意思，便静静等着路之澜笑完。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幅画没有好看到让你复赛，你不会後悔吗？」徐宵垂下眸，视线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路之澜，他真的很不擅长问人问题，可若是路之澜的答案便是正解，那多年在画作上执於完的他又算什麽？

「当我用尽心力去画一幅画，而我画完了，那这幅画就是就是最的。」路之澜承认，他是不太知哪一模样的画更容易讨人喜，但讨人喜的前提得先是讨自己喜。

「……没有为什麽，想画就画啦？」路之澜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徐宵，不太确定他的回答是不是徐宵想要的答案，甚至怀疑徐宵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他这幅画不够好。

是啊，他以前哪那麽多，奖项跟名次哪有他的画重要。

「……我可以问问为什麽想画这幅画吗？」尽路之澜的想法徐宵仍认为过於理想，可他心底不由自主地蹿江齐礼的那句：「你觉得我为什麽要画月季？」，他有预，前的路之澜可以给他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