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哥?你好早起……哇噻!也太多画。」路之澜晨起洗漱完准备去工作室,走至客厅时便发现正在理画的徐宵,同时也看到几乎快占满客厅所有走dao的画作。
路之澜出现得正是时候,徐宵还愁着这些画作要全sai进他寝室有些困难,不拆还好,拆起来没完没了。
「啊、路……」徐宵启口想叫住路之澜,又意识到直呼其名有些不妥,毕竟他是有事想请路之澜帮忙。
「可以叫我之澜就好。宵哥,这些画你要怎麽chu1理?」看出徐宵的犹豫,路之澜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原先对徐宵的第一印象还觉得是个冷漠寡言的人,现在来看更像是个拘谨过tou的人。
「嗯对……正想问你能不能放你们工作室卖。」徐宵吃惊地看着路之澜,明明他也没说什麽,可路之澜却像是能读心般一一给出回答,。
「唔……如果宵哥你有预算的话,请卓卓帮你安排一个画展会b较好吧……不对不对,宵哥不急着卖这些画吧?」路之澜有想过这就是他被徐宵叫住的原因,不是他不帮忙,只是工作室的画作均价跟徐宵的画作落差太大,且以徐宵在国外多次办展的经历,这件事委托卓nuan更加合适,可扭tou一想,现在不是卖这些画的最好时机。
「确实是不着急……你刚刚说,卓nuan是策展人?」路之澜给的意见确实是徐宵认为最理想的状态,倘若路之澜那边有空间能容纳这些画,的确用不着将画先卖掉,只是这句话的另一重点让徐宵忍不住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知dao卓nuan是某段时间起便不再发布新作了,再见面时他也只是纠结卓nuan不再画画了,他好像……从来没问过卓nuan後来怎麽了。
她成为策展人了?所以她真的不会再画画了吗?
徐宵本以为卓nuan跟他一样可能遭遇了某些瓶颈,所以才不再作画,在业内这情况其实ting普遍,但不少案例都是画家突破困境後画境更上层楼,他以为卓nuan也在其列,她终究会再次持起画笔,只是需要时间。
可刚刚路之澜所说的那些话,就像在跟他说,卓nuan这辈子已经不会再画画了,他再也看不到那些专属卓nuan的细致笔chu2与包裹温度的疗癒sE彩。
「嗯?原来宵哥不知dao啊?」路之澜看出徐宵表情不对劲,但读不清徐宵眼底的情绪。
「抱歉,聚餐时看你跟卓卓是前後辈关系,我好像也没特别介绍,虽然工作室规模不算大,我的学生也不算多,但卓卓在业界其实是满有名的策展人,这次薇尔妮斯盃的b赛场地主策就是卓卓。」路之澜顿了一下,思索徐宵不知情是否是卓nuan刻意为之,最後选择告诉徐宵实情。
以他对卓nuan的了解,b起她有意隐瞒,更像徐宵本人没问才不知dao,又觉得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这件事情也没什麽好瞒的。
路之澜语气平淡,可听入徐宵耳里却像是一记重击,这些事情对於路之澜稀松平常,可却都是他不知dao的。
「要一起吃早餐吗?」路之澜见徐宵没有回应多少心里有数,这两人绝对不仅是时期的前後辈,但现在气氛实在尴尬,於是话锋一转抛出另一提问。
「啊?」徐宵有些反应不过来,本以为他跟路之澜的对话在证实卓nuan成为策展人後便已结束,没想过路之澜会以另一方式接续。
「我想说先把这些画放到工作室,b赛结束後再安排。要麻烦宵跟我一起把画搬到车上载去工作室,然後我们吃个早餐,噢我跟你说工作室旁边有家早午餐超好吃的!」尽guan话题早已偏移,但路之澜没有忘记徐宵的请托,条理清晰地安排待办事项,又衔接起方才的早餐邀约,两边都不落下。
「……也是可以。」徐宵心不在焉地应答,耳朵知dao、眼睛知dao,但他的心不想承认,路之澜最後一句话的语气跟眼神简直就和大学时期的卓nuan一模一样。
他觉得他好像弄丢了什麽。
他好像……把「卓nuan」弄丢了,而且是,从很早、从很早以前,就被他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