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是对乔谅而言熟悉的声音。

乔谅挑眉。

……

【沉得飞天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小乔哥礼…哎，过了这么久还是嗑这】

男音：“我知了，打扰了！”

难这烂人的真心格外有价值，就因为给了他，所以乔谅就必须珍惜？

【……是你吗，老板？】

——但想想，倒也并不觉得有多奇怪。

似乎很张，还有些僵。

很快，完全陌生的男音传。

儒雅有风度的老师接过手机，抬起温和提醒，“你先去找赵老师吧，他那个脾气可不太好说话。”

乔谅看了一时间，刚准备说什么劝他，就见江柏川在漫长停顿之后发可疑的咕咚吞咽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麦了。

乔谅：“？”

他早就清楚，乔谅对他们都纯属利益攫取。

他补充：“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百分百。除了江柏川意外无人关心这个问题】

“给你寄了礼到工作室，应该就是今天到，记得查收。”

乔谅靠着沙发，上半的线条松垮，一的懒意。他甚至一秒都没犹豫。嘴一开一合，就是一句冰冷的话：“没谈过。”

他支支吾吾地问：“我最近有一个烦恼。乔谅你觉得，如果一个亲密的、被你当亲人看待的人，对自己有了别的想法会是什么心情？”

【好久没有听到沉的消息了】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藏匿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淡淡烦躁。

风景游动着，影影绰绰的光线不时在季疏礼脸上划过。

看着年轻人活力四地走远，季疏礼低下，直播还在继续，乔谅连了新的粉丝。

【小乔哥会更狗款吗，其实我也可以】

江柏川侧脸都绷了下，哈地笑了声，“没谈过？！”

【沉？？】

脑了下，他忽然问：“最近都在传，说你和宸川的老板谈过恋，是真的假的啊？”

他这样说话，这样看人。

【不过我也好奇啊，江柏川那副样，是纯狗，还是嗨怪，还是真谈过啊？】

【死装哥你本暴的样得我发麻，要是你肯再骂我两句，我直接魂归天外。】

学生急急忙忙地：“哦哦，好！谢谢老师！”

蛇类一样冰冷黏腻的视线，淡漠地以略低的俯视角度注视镜。

“是啊。”他说，“普通朋友而已。”

【小乔哥其实在对我说话对吧……】

只是有钱有材、长得帅气脑不错、对他好，难就值得他付情？

像落在江柏川的脸上，也像隔着屏幕落在每个人的上。

宸川老板想当小乔哥的狗，老板坏。】

就算粉丝对乔谅有非常厚重的宝宝款滤镜，但依然有人能看，他脸上那漂亮又森然的郁意味。

睫、泪痣，微不可察勾起的嘴角，都凌厉清俊裹带恶劣，叫人脊背发麻。

那他过去献殷勤当狗的那些年算什么！？

【小乔哥。噢天，别用这神骂人好吗，会让人变态坏东西到】

【是普通朋友还有什么不满足，我说有的人别太贪心。】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上有利可图，乔谅本不屑去和他这样傲慢又愚蠢的草包接，玩那蠢得可笑的权贵与阶级的游戏。

他把手机还给季疏礼，松了气，抹了把汗，：“莫名有些张……不过老师，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江柏川看着弹幕心里犯嘀咕，讷讷的又觉得好笑，嘴角扯了下。

他刚回过神，就见空来的位置又是一阵猛狂抢。

乔谅手在桌面敲了下，回复：“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