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黟继续问：“若是久咳不愈，已成内伤，这药该如何用？”

“廖学弟，我们拿了先生这么多好，下许先生想必是要离开京都，我们若是什么都没表示，怕是要寒了他的心。”胥黎忧心忡忡，他住在院外，平日里靠给街坊邻居们看病挣钱小钱。

许黟很乐意给他们解答，还会一并将蔚柳带上。

“……”这题对蔚柳来说有难，他琢磨许久，才想到之前许黟教他的，立时开，“咳至内伤，生服无用，需要炙服才能。”

他的考题不同于太医院的正式考，题目比较单一，先个疑难杂症的辩题，再通过这个题目衍生数个举列法。

养狗讲究缘分，他跟冬耳有缘无分，无奈笑说：“我虽无缘养它，不过准备了见面礼，是些的，你带着去给冬耳吃。”

他怕见了，以后就再也看不上别的小狗。

这款冬归肺经，温，其能用于偏寒、肺等，不同病症药用法不同。

许黟笑了笑：“能蹦能了。它实得很，总是记吃不记打，有时候蹦得，扯到伤就嗷叫，哄过便忘记。”

蔚柳边想边作答：“尝闻款冬肺，祛痰，嗽以定。”[注1]

廖宁才问：“那我们该买些什么送许先生？”

许黟带着他一起，是想让他先多听多看，再给他定制初学者的一问一答，以及辨别药材真假。

廖宁才和胥黎都得过许黟不少好，两人拿着这些时令，皆是羞红脸，他们没给许黟送礼，许黟倒是先想到他们来。

自他知晓这狗有了名字，他就没再提要养的事。

它叼走。

“是仙茅。”

蔚柳能记住这么多，许黟兴意外，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

蔚柳学医的时间还很短，像这类考题自不是他能解答的。

——给他们些辩证考题。

在下一场考时，他们在拿到教谕们给他们的题目时，竟觉得考的题目变简单了。

蔚柳看了一，这味药材尤为熟悉，昨日他才跟着许黟去到药房里开过一个药方，其方就有用到这味药材。

惊蛰后，气候渐。

君不夺人所好，他非君却也是明事理的人，许黟和他家里人对这狗都喜有加，他要是真要去，这狗也不一定愿意跟他。

年后，天气回前，许黟照旧去太医院里看书，期间廖宁才和胥黎偶尔会拿着问题来询问他。

开始时，廖宁才和胥黎在对应这辩题时都是满雾，后面经过几难题的磨砺，他们渐渐地找规律，各凭本事地从容应对。

茸茸，圆的。

冬耳能吃了，这几天沾过荤腥，连米粥都不吃了，整日盯着灶房瞅，晓得里面有好吃的。

一下运来这么多，许家就几人，哪里吃得完，留够自家吃的量，其余都拿着去送了人。

蔚柳摇：“赶明儿吧。”

许黟笑着替冬耳收下见面礼。

若是送礼，便要使银，可他手里能拿来的银钱不多。

许黟问：“这药是何名？”

对着蔚柳说有时间可以去家里看它，它长大了。

许黟便问：“有何药用？”

便是胥黎都有份，也得到许黟送来的小筐时令，足够他吃好些天。

见着他这么问，胥黎：“我们凑钱去相国寺买副画送给许先生，可好？”

……

譬如在基础病症在发病的过程中，会演变成哪些方面的病证。

甚至到后面，他们逐渐享受这难题的考验。

“好啊，好啊。”有胥黎这个主意，廖宁才迫不及待地想现在就去相国寺了。

考问完，两人歇着喝茶，蔚柳问起冬耳：“它的伤可好全了？”

庄里迎来第一波收，冬日里的过冬蔬果熟了，鲁家安排人手割了好些，装在车里城。

蔚柳听完，有些唏嘘。

翌日辰时，许黟几人坐着车离开庄。

……

问完款冬，许黟拿起另外准备的药材递给他：“这是何？”

蔚柳拿过许黟递来的药，放在鼻前嗅了嗅，回答：“是款冬。”

比起刚捡到那会儿，更加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