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上前一步,阮绪宁发现,里面装的并不是钻戒。
而是一枚ying币。
迎上小姑娘诧异的目光,周岑将东西取出来,放在掌心中展示给她看:“我找人用上次的戒指zuo了这枚ying币。”
那枚金属ying币分为正反两面,正面是寓意吉祥的图案,反面则是花ti数字,是他们认识的那一年;再次切割后的钻石镶嵌在ying币正中央,虽然只有小小一点,但足够通透、依然璀璨。
周岑的表情和声音都是淡淡的,如同最初相识时的模样:“以后,如果你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以问问它——当然,你也可以来问我。”
默了两秒钟,他沉声允诺:“我永远都在你shen后,知dao吗?”
藏匿的心意像是要从每一个字里溢出来,却又被jing1准地控制住火候,那一缕不会熄灭的火苗,静静地烧着。
只是烧着。
而有些东西,好似永远都不会再沸腾。
ying币,或许可以称为“二选一”的ju象化。
明白了周岑的良苦用心,阮绪宁小声说了句“谢谢”。
周岑将捧着心意的手又往前探了探:“这份礼物,可以收下了吧?”
她点点tou,小心翼翼接过那枚ying币,带着ti温的金属片曝lou在空气里,很快,重新变得冰凉。
贺敬珩的声音毫无预兆在touding响起:“收到了什么礼物?”
分贝不大,却仿佛炸响的春雷。
阮绪宁吓得不轻,机械地抚摸着自己的xiong口。
周岑嗔怪地睨了始作俑者一眼:“你还真是……多一分钟都不肯等啊!”
贺敬珩将停留在“计时qi”界面的手机揣进兜里,故作一本正经:“zuo人得言而有信。”
周岑毫不犹豫地拆穿他:“言而有信?这四个字跟你贺敬珩有什么关系?也不知dao当初是谁说……”
可以当他不存在。
贺敬珩猛地一通咳嗽。
周岑会意,最终给他留了点面子:“算了,懒得说你。”
阮绪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没琢磨明白两人是因为什么事而呛声,只好向贺敬珩展示了一下刚刚收到的礼物:“周岑送给我的。”
贺敬珩用目光研究着那枚ying币:“这东西有什么用?”
像是缓解尴尬般,阮绪宁将ying币抛上天,又伸手想要接住:“很有用的呀——比如,问问贺敬珩是猪还是狗?正面是猪,反面是狗,我来看看是……哎,哎,我没接到……你们两个都看着点呀,别把ying币弄丢了!”
迎着三dao期待的目光,那枚ying币极为不pei合地ca着阮绪宁的手掉落在地,咕噜噜gun落到车lun边。
诡异地……
立住了?
阮绪宁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末了,才鼓这腮帮,俯shen将ying币捡起来,像是因为没能整蛊到老公而shen感遗憾。
贺敬珩扬眉吐气:“说明我既不是猪,也不是狗——是个人。”
周岑chun角一扬,没打算再嘴下留情:“有没有一zhong可能——是猪狗不如。”
贺敬珩:“……”
阮绪宁面上的yin霾一扫而光,笑得gen本收不住:“很有可能。”
贺敬珩转shen弹了她的脑门,面lou不满:“胳膊肘往外拐。”
阮绪宁抱着脑袋呜咽两声:“不敢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目送周岑上车离开,空气中的离别愁绪也渐渐散尽。
贺敬珩双手插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侧目询问shen边的阮绪宁:“行了,现在可以和我说实话了罢?”
“说什么?”
“刚刚抛ying币,到底问了什么问题?”
贺敬珩才不相信,心思一向细腻的小姑娘会抛ying币问“老公是猪还是狗”之类的问题——自己是猪是狗,本来就是她说了算,所以,那一定只是说给周岑听的玩笑话。
果不其然,被戳中心思的阮绪宁面lou尴尬:“不想告诉你。”
说罢,转shen就要往电梯间方向走。
贺敬珩默不作声一挑眉,一个箭步冲过来,抬手将人捞起,搬运包裹似的夹在臂膀之间,cui促dao:“快说。”
视角的改变令阮绪宁“哇哇”大叫,手脚并用在空中划拉:“别闹!快点放我下来,别把保安叫来了!”
然而,在某人绝对的ti型差压制下,她的抗争完全不奏效。
双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