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绪宁没有说话。

结果就是，贺敬珩折腾得太凶。

贺敬珩仰起脸，盯着空无一的天板，脖颈的脉清晰可见，释然长舒了一气，再低时，面上又覆上了一层往昔的冷酷劲。

但一想到积压成山的画稿，小画家苦苦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就是爬，我也要爬去工作室……”

想伸手替他掉，男人却很气地别过脸，语气却依然柔：“……我也想听你亲向我表白，我也想要你亲笔写的情书。”

这样近的距离，阮绪宁能够看清，他的睫有一。

阮绪宁嘟了下：不发一言，胜过万语千言。

某人看似镇定，实则慌得厉害，双手颤颤地尝试数次，拉链都没解开。

她了力气才固定好男人那两条碍事的长，随即跻其中，自下而上，幽幽看了他一。

是很委屈、很痛苦的笑。

脆弱的独白至此画上句。

比前一晚还凶。

但阮绪宁却因他的得寸尺而喜：看样，是恢复了。

“以后，以后的事，谁知。”

被大的喜悦充盈，连灰暗的曾经都沾染上了缤纷的彩。

如果能两者兼，那就更妙了。

见小姑娘愣怔着，迟迟没有后招，贺敬珩凑近些许想亲吻她，阮绪宁却顺着他的慢慢退下来，如同清晨自绿叶片上轻盈落的一颗珠。

他不想纵容她的任：“……去卧室。”

表白。”

贺敬珩极力压着上扬的嘴角，故作不满地挑眉：“只是这样？”

直到膝盖抵柔的地毯。

“你没有对我说过喜，也没有给我写过情书。”贺敬珩说着说着，忽然就笑了起来，“我能用什么把周岑从你心里赶走？”

他只是想索吻。

如有所思地，探一截尖。

贺敬珩勾起她的下：“想什么？”

这样的主动表现，确实能抚他那颗的、自卑的、伤痕累累的心，然而尚未蒸发的理智却提醒着他，这里没法安全措施。

她得再想想，要如何弥补。

珠继续向下坠落。

失策了。

阮绪宁也不抬，很勉地将带从他腰间离：“就这里吧。”

膛里的心脏如同被细细密密的针扎着，漏了风，再化成一滩，此刻的她，只想好好抱前故作无畏的男人，用目光、用语言、用、用温度去传达自己那滔滔不绝的意。

贺敬珩又蹙了下眉，故意吓唬她：“怎么，已经想给我生孩了？”

至于情书……

跨坐稳妥后，便开始埋解他的带。

她却执意要给的更多。

话没说死，那就是想。

阮绪宁面上一红，轻斥：“你、你说什么！现在……才不想呢！”

贺敬珩又笑起来。

“如果周家当时有能力帮到你的父亲，你一定会先考虑嫁给他，而不是我。”

纯属得寸尺。

没脸没。

那家伙的自尊心，只允许他说一次。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阮绪宁本没法顺利起床，而且一闭，就是丈夫双目闭，结微动的餍足模样。

贺敬珩本意是想帮她请假。

“你还给周岑写过情书。”

只是……

“喔，现在不想，以后会想？”

整个后半夜，阮绪宁都在责备自己不该逞能：对于饥辘辘的野兽而言，新鲜样远不如吃饱吃撑。

她拥他，送上迟到的表白：“贺敬珩，我是真的很喜、很喜你。”

贺敬珩索帮了她一把：“那你还想着在这里——乖，跟我上楼。”

阮绪宁暗忖着，那些话，这辈或许只能听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