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

阮绪宁：啊？

啊，不是这样吗？

周岑解释：大学四年，我和贺敬珩不在一个学校，甚至不在一个城市，他和苏欣后来怎么样了，我确实不清楚；而且，贺敬珩那么优秀，大学里也有很多追求者，他从没和我提过苏欣的事。

阮绪宁一愣，还是决定给予友情的鼓励：你是要发唱片吗？加油！我和贺敬珩一定会支持你的！

阮绪宁依稀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三考生回校拿志愿申报指导材料，得知那些学长、学在学校各个角落拍照留念，她趁着午休时间溜到篮球场，果不其然寻到了周岑与贺敬珩的影。

对方短暂地消失了几秒钟。

我只能假装无妨

因为贺敬珩的事，她此刻的心一儿也不轻盈，闷闷的，像是鼓足气的气球，随时可能炸掉，更不想重温自己曾经的失败。

可关系这么好，背地里都也不会讨论彼此喜的女孩吗？这跟女孩的“关系好”完全不一样！

掌心又一次传来手机的震动。

周岑也很面：嗯，我一会儿要录音棚了。

周岑还在为自己的“不清楚”辩解：我们也是好朋友，可你也不知我喜过的女孩啊。

将周岑的话反复，阮绪宁的心又悬了起来：周岑说自己不知后续，那就意味着，确实有一段前置剧情，甚至还有支线剧情——贺敬珩念大学那几年，也不缺桃。

看样，他和周岑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像是一首充满无奈的伤情歌曲。

好像更闷了。

仍然是周岑的消息。

时间或许会治愈这伤

周岑不知怀着何心情发来调侃：还记仇呢？

忙于理几桩临时加的事务，贺敬珩比平时归家更晚，餐厅、主卧、影映厅都没能寻到妻的影，他有成竹地走书房。

彼时的她就那样行挤在贺敬珩与周岑的中间，咧着嘴笑，看起来有矮，还有傻。

阮绪宁琢磨着，“是心非”可能是单曲的名字、或者代号。

她不知周岑最后如何置了那张合影，只是没想到，贺敬珩居然也一直留着这张照片。

周岑喊她一起拍照，她便满心喜地了镜。

三个人的戏

凭什么是我先退场

茂华公馆书房下虽说是自己与贺敬珩共用，而且，她占据这里的时间不比男主人少……但每次书房，她都带着“艰”的任务，要么画画，要么补番，从来没有好好打量过房间里的摆设，更没有注意到，房间一隅还悄悄沉淀着学生时代的微妙回忆。

周岑：我可没那么厉害，只是一首单曲，我清唱一段发给你，你先试听，有机会给我提提意见。

还打印来，郑重其事地放在书房里。

阮绪宁如是想。

周岑：谁说好朋友就一定要清楚对方的情生活？

阮绪宁想了想，平静地揶揄：我只知，你不喜太乖的。

表白失败的记忆忽然开始疯狂攻击她。

阮绪宁无端失落：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连你也不清楚？

她输又删除，删除又输，最后敲下结束语：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阮绪宁起走过去，鬼使神差地，拿起照片细细端详。

她上耳机，短暂的前奏过后，低沉而清醇的声线一如既往动人心神：

歌词充斥着淡淡的伤情绪，即便没有同受，细腻如阮绪宁，依旧微微拧了眉。

拍完照，阮绪宁很快就忘了这件事，她总以为，以后肯定还有很多、很多与周岑拍照的机会。

阮绪宁：没有记仇，我只是陈述事实。

目光逡巡，无意间看见摆放在书柜隔层上的相框，有且仅有两张照片：一张是贺敬珩与贺名奎的合影，还有一张，是他们三个人穿国耀校服、站在学校篮球场前的合影。

很快，他发来了一个名称为“是心非”的音频文件。

男人真的很奇怪。

最后，只发来一个毫无助力的答案：我不清楚呢。

比如她。

是心非，徘徊浪

阮绪宁叹了气，默默放下手机。

她连续了几个呼，再一次将自己嵌沙发，用薄毯蒙住了脑袋。

你的目光，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