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一些。”

“现在永兴侯已经不存在了，当年永兴侯府谋害皇贵妃、勾结党二罪并罚，放北边疆。”

太仁慈了，有些不像萧翀乾平时的样。

“可是我生的时候……”是活的，檀华咬了下尖，换了句话：“我活了下来。”

她不觉把这个问题问了。

檀华睁大睛看萧翀乾，听他一字一句的讲解，萧翀乾说到这里，抬手摸了摸檀华的鬓角，见她目光迟钝地转过来，他叹了气。

难她不是柔贵妃的女儿吗？檀华脑海中一下蹦这个念，接着又想：她是中了毒的，的确是柔贵妃的孩，不是被换太的狸猫。

萧翀乾笑了笑，脸上有一怀念，一怅惘。

再认真回忆了一番，檀华很确定柔贵妃没有中过山鬼的样，她忽然有些不敢再往下听。

“永寿有一和你母亲很像，你们都很能忍耐，阿柔中了毒很痛，她不哭不叫，只是默默忍耐。那时候我暗中寻找解药，只让太医告诉她是得了病，一定会找到名医给她治好。她很相信我，总是这样，我说什么她都相信。”

“若用此法，母毒素可清，胎儿接纳毒素，降生必定是死胎。”

永兴侯？现在没有这个侯府。

“永寿，朕心里其实希望他们都死，但阿柔与永兴侯世少年夫妻总有几分情分在，我不忍让她伤心，只好一回好人。当时只要侯府写下一封和离书，阿柔再嫁亦可，但永兴侯府不想放开……他们要让阿柔以死守节。”

夫之妇。

她小时候萧翀乾独柔贵妃，后多有怨，她们私底下难免有说漏嘴的时候，她也不是真正的小孩，一来二去就猜到了一些，再加上柔贵妃私下里常常觉得自己没有德行，她也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山鬼是一直以来折磨她的毒，从她生就有。

“阿柔与永兴侯世本也算是琴瑟和鸣。”

萧翀乾说：“永寿，你早知这件事了，是不是？你一向是个聪明孩。”

“他们给你母亲服了一前朝传下来的廷秘药，无无味，发作之后形同疯癫，从脉象上检查不来，看起来像是癔症发作。”

萧翀乾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手指微微动了动，绷的关节咯吱咯吱响。

“重金之下，果然找到了一位名医，他说了一个秘法，可以把阿柔上的毒引胎儿内。”

这毒药听起来是像山鬼，檀华记得柔贵妃还算健康，只是个普通的有弱的贵妇人，直到得了痨病她的才越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