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里的事情就要结束了。”

人站在厅里，披了一件灰斗篷，摆手拒绝要给他撤掉衣服的婢女，看见檀华，说：“我就在这里，来看看你上好不好。”

檀华说：“好些了。”

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卫祎待檀华很好，他待她好是因为她的不好，更是因为他想要留住她。

檀华视线溜到桌床榻桌下面的一粒杏，说：“算了，这件事也不必再提起，你们悄悄收拾了，若有人问起就说药我已经喝了。”

“让太尉看来了。”檀华笑了笑。

卫祎笑了笑，说：“再有两天将先皇太的事情理掉，刺客的事情自然也就了结了。”

如雁和青梅两个应了，檀华从桌上碟里捡了一粒杏咬破，咯吱咯吱，她抱着书转到了另一间书房去。

景国的皇和大昭的皇一样，屋很，上下空间很大，显得人有些渺小。

不知罗元要怎么理掉罗元的事情，卫祎说：“很多人都好奇皇，你好似并不是十分喜皇？”

雁上下看看檀华，发现她上的确净净，放下心来，再看桌上空空如也的汤碗，心情又提起来，叹：“只是太尉大人让人送来的药可惜了，还是段大人亲自送来的，嘱咐您一定要喝。如此您不得治病，也辜负了太尉大人的一番好意，都怪那只淘气的猫儿！”如雁气得跺脚。

临走之前，卫祎说：“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太尉府。”

她擎着一座烛台，一边走一边检查屋里的件摆设。

“喝下今天的汤药有没有觉得好些？”

檀华还没睡，穿着常服，站在卫祎对面，说：“我还好。”

檀华说：“好。”

掉桌上的桌布，撩起彩的帐幔，都是空的，到屏风后面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檀华仰看屋的梁。

只是，她说这个“好”字的时候有些想念萧翀乾了。

光线晦暗的时候，猫科动脊背上的发，人面孔浮起的纹路，发里斑驳的颜，尽是模糊的，卫祎上披着一件灰的斗篷，他只有一双睛是幽蓝的。

侍女起几盏灯。

檀华习惯了大昭的皇，却不习惯景国的皇。

“刺客已经抓到了吗？”

夜渐渐了，檀华却睡不着觉，她留下一碟杏，将守夜的女自己回去睡，只留青梅在外间。

缠绵在病痛里，慢慢也就习惯了，晚间的时候，卫祎来了，他来得晚，夜已经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