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迟明白了徐纭的意思，中浮现促狭笑意，“一位天师加玄衣鬼王，大约是不会拖你后的。”

但白光并没有及她,江迟迟比较担心其他旅客的安全。

她们达成一致，打算明晚夜湖。

送王船仪式每年端午举行,徐纭之所以见面便说江迟迟快要死了,是因为前来参与仪式的旅客都必须先去拜菩萨。

骗人的吧，天师不都是一把年纪的白胡老么？

“我不清楚湖里有什么，但你所见到的白光，都来自于湖中。”徐纭有些忧虑，“村里有传说，湖底栖息着神明，只有我们，有势单力薄了。”

通过徐纭的叙述，江迟迟了解到了大分的内情。

江迟迟。

村与神明是共生关系，离开神明，会短寿横死。所以杏村的人无法离开村。

最后,江迟迟问起了村内的长生计划，询问徐纭知多少。

临走前，徐纭犹豫了一会还是开：“江灵师，来村调查的，只有你和这位鬼修吗？”

“要怎么,翠云才能平安离开村？”江迟迟问。

徐纭会盗取大傩的鲛珠，有了它，人可以在湖中像鱼一样自由呼。

徐纭告诉江迟迟，神看起来与掌大的人偶无异，火不侵，无比，能长久保留人的灵魂。她只见过一个，其余的放在哪，她也不清楚。

江迟迟顿时明白，昨晚听见的争吵,是翠云不愿意成为莲塘，而她的家人极力反对。失去一个女儿，可以换来长生，对愚昧的村民来说，多划算的买卖。

拜菩萨时,白光没内,形成不可切断的连接。离开村则横死，除了留下参与仪式别无选择。

况且，鬼王怎么可能会是灵师的鬼修啊？

徐纭完全愣住，一时半会没能理解江迟迟的意思。看着与自己年岁相似的她，又看了一气质森然的青年，徐纭觉得非常荒谬。

“除了大傩,一些对村有特殊贡献的人，也有资格神。比如,莲童的家人。”

“但作为回报，每一代大傩死后,灵魂会被请神。”

面对这个问题,徐纭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

或许在湖中。

莲童，指纯洁无瑕的少女。

至于徐纭想送走徐翠云,是因为每年送王船，都需要一位莲童开路。

徐纭：“长生计划从当年先祖带族人迁来杏村就已经开始,他们想制作可以永远容纳灵魂的完躯壳。那些定居外的人，是失败品。每一代大傩的偶人，也是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