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江迟迟咬牙关咽下破碎的泣音，抬起沾满朱砂的手，红痕落在燕无歇。

燕无歇下意识伸去的手停在半空，又迅速收了回去。

绮丽的红眸像地狱的烈火，他微微笑起来，声音却很冷。

他在自我厌弃。

冰冷的气息夹杂纠缠，如疾风骤雨，极尽势。

偏殿正门没关，她踏上了柔的地毯，香炉中还染着浅淡安神的香。

“你所见到的，都是我耐心伪装、心积虑、满谎言。”

才是鬼蜮中最大的恶鬼。”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无论是少年灵师，还是酆都鬼王。

“你喜上了一个欺师灭祖，同类相，薄情寡义的恶鬼。江灵师，是吗？”

前的光线眩起来，江迟迟攥了桌沿，好似风雨中飘摇的小舟没有着力。

掺化开的朱砂滴落在地面。

淡淡的血腥味溢散。

冰冷的气息与炽换，拽着衣领的手虚落，轻轻勾着微微敞开的衣襟。

燕无歇满脸沉，一边说，一边步步。

汗珠顺着绷直的脖一路下。

满室寂静，唯有香炉细微燃烧声。

微微鼓动的细腻肌肤被冰凉覆盖，然后传来了难以忽视的刺痛。

“是的。”她笑弯弯，颊边泛起浅浅笑涡，“我喜你。”

“你动心了？”

她由站着变成了坐着，光剑从手中脱，重重砸在地面。

江迟迟心一窒，心脏沉沉疼起来。

于是，江迟迟伸手拽住了燕无歇收回的手，属于她温一一覆盖着冰冷的肌肤。

但明月甘愿坠落渊。

江迟迟视线朦胧望着天板，冰冷气息亲昵地落在她的下颌，渐渐游离到脆弱的咙。

破碎的音节从边溢，桌面的雪白小罐被无意识打翻，殷红的染红了江迟迟的手，顺着她的指尖坠落。

江迟迟无力拽着燕无歇的衣领，朱砂染红了他的衣衫与苍白的肌肤。

他一手扶着江迟迟的侧腰，一手牢牢扣住她的脖，让她无法躲闪。

江迟迟握着光剑，却不愿意真的伤他，只好一步一步往里退。

暗红的幽幽凝望着江迟迟，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对方想将她生吞活剥。

“哐当”一声，江迟迟险些摔倒，后背靠在八仙桌上。

冰凉的指尖轻柔碰她的脸颊，燕无歇恍若呢喃:“我想过放手的，迟迟。”

恍然间，冰冷的手掌握住她的侧腰，将她送到了八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