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向外看去，秋时节，这半山中已经开始飘起小雪。

燃烧的火堆逐渐变得朦胧，在彻底昏睡前，长宁想——

见她不提伤包扎的事，燕无歇垂一笑，没有继续问这件事。

“天黑后我迷路了，误打误撞找到了这岩，想着先避一避。”长宁的声音十分平稳。

昏睡间，有冰凉的东西贴上的长宁的额，她正得像是被火烤，下意识贴近。

很快，她跌了一片冰凉中。

在贴上许多张驱祟符。

长宁心中倏地爬过几分不安。因为，她怀中抱着光剑，以及黄布包，但燕无歇对它们视若无睹。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一阵冷一阵。

贴满了驱祟符，一张都没有贴错。

他看不见这两样东西。

她搂着黄布包和光剑，它们的存在能给予她一丝莫名的安全。

火光再次燃起，照亮了岩，也照亮了少女嫣红的脸，她抱着膝盖蜷在一边，眉皱，像是了噩梦。

长宁慢慢喝完，隐隐觉得前的少年似乎有了一微妙的不同。

长宁轻轻。

寒潭墨般的眸倏地睁开。

再次恍惚醒来时，前火光依旧。

长宁轻咳了两声，神情稍微有些不自然，“我时带了一些钦天司灵师给的灵药，全给你吃了，没想到竟有用。”

冷意将她缓缓包裹，长宁皱的眉终于松开。

她的回答合情合理。

长宁隔着燃烧的火光，对上一双幽的眸。

但她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完一切后，气血耗尽的虚弱阵阵袭来，长宁背靠岩抱着膝盖，将自己蜷成一团。

或许这一切都是荒诞的梦，再次醒来她还是在皇家别苑的寝中。

“是、是啊，你不是教过我辨认一些基础灵符么？”长宁微微扬起下，“我全都记得。”

玄骑装外袍披在长宁上，燕无歇声音低缓轻柔：“雪路危险难行，还请殿下再等等，最晚明日钦天司灵师便会找来。”

“殿下，我们是如何到这里的？”燕无歇看向她问。

燕无歇缓缓坐起，在自己的右肩上，妖毒清除了，伤也包扎了。

“的驱祟符是殿下贴的？”

“那我的伤......”

烧开的雪被装在树叶叠成的碗里，被喂到她的边。

火堆噼里啪啦燃烧了许久后渐渐熄灭。

一阵寒冽的风来，火光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