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歇带她，带她看遍上京城的繁华，看了一场盛大的烟火，最后拿一朵寻了半个月才寻来的凝神。

指尖抚过短短数行字，少年中开了浅浅笑意。

二皇送来的东西都被挪到了博架上。

正摆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小人。

想不到那目于的小六，竟也学会了哄姑娘。

自由的夜风从长宁脸颊边过，她看向被握住的手，眸弯弯。

长宁眨了眨，下意识问：“去哪？”

当丹徽来时，便看见长宁坐在檀木小几前，角翘起，笑涡。

抬就看见窗外白影飞走。

等长宁离开过于吵闹的宴席回到明光时，白鸟歪着，站在窗棂上，背上背了个小包袱，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后是统领禁军的大皇气急败坏的喊声：“长宁，回来——”

包袱中有一个四肢关节都能活动的木小人，以及一枚叠成三角的护符。

公主生辰宴那日，皇城上下同庆。

她的字如人隽秀清丽。

当夜的宴席极尽繁华，但长宁都心不在焉，直到宴席结束回到明光时，看着阔别已久的少年，她生了几分怯意。

信十分简短，先是询问了伤势，然后只说钦天司灵师们送了一瓶她用不上的灵药，免费送他。

一直空置的瑶池小楼再次迎来住客。

她跌了燕无歇怀中。

秋去来，长宁与燕无歇的书信装了一匣。

“带殿下去看生辰礼。”他说。

“生辰快乐......”他中映着灯火与她，“小殿下。”

她时常收到随信一起捎来的手信，晶莹剔透的石、一枚落叶、安神健的妖丹、憨态可掬的泥偶......

他们在皇的屋脊上映着月星辉奔跑。

前面没路了，长宁一脚踏空，轻纱如同蹁跹的凤尾蝶。

“殿下，走吧。”燕无歇边笑，朝她伸手。

他本该在半个月前就到，但因任务在耽搁了。

少年的形比从前更修长，眉目舒展，风华更盛。

起初她称他为燕灵师，渐渐变成了无歇，偶尔想捉人时，便叫他燕。

这些东西渐渐占据了长宁床榻的位置。

直到来年秋，公主生辰宴当天，长宁终于见到了前来守的燕无歇。

信筒中还有一封信。

丹徽抱臂倚门，啧啧摇。

从一年前落起，长宁一直在那个噩梦。

“你好大的胆，敢私带殿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