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扬眉，语气冷淡：“见过殿下，不知有何指教？”

它沾染了温与几缕浅淡幽微的香气，燕无歇将它挂在一旁。

长宁从未觉得这座被她空置的小楼景原来如此好看。

长宁独自撑伞，臂弯里搭着灵师袍，手中握着细颈玉瓶。

桌案上有许多完成或未完成的灵符，燕无歇手持一杆沾了朱砂的狼毫，手掌潦草缠了两圈纱布。

灵符化为绿光，没小黑猫内。

她来到小楼时，燕无歇坐于檀木桌案前，木窗朝瑶池开，天光照，得不似人间景。

或许这就是公主殿下的歉了，他想。

初夏的雨来去也急，不一会就放晴了。

雨滴滴答顺着收拢的油纸伞落，初夏的衣衫轻薄，沾了雨便贴在肌肤上。

檀羽和侍女们替长宁重新换上衣裳，重梳发髻。

长宁的脸红白加，一手打伞一手拢着外袍也不回跑了。

墨似的眸漫开几分笑意，他忽然生几分逗人的恶趣味。

“多谢殿下亲自送一趟，在下激不尽。”他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

“知了。”长宁闷闷答。

后的大门忽然被推开，燕无歇回看去。

上明珠钗时，月华拨开绿松石幕帘，笑着说：“殿下，阿福已经被燕灵师送回来了，很有神呢。”

长宁简直想找东西把他的嘴粘起来，好好的人怎么能长了一张嘴。

燕无歇立刻转回，抓起上的灵师袍便扔去。

“喵~”瘦的小黑猫爬上少年肩，冲着门外的长宁柔柔唤了一声。

“......伤药。”

“殿下的已经没事了。”一声嗤笑传来，尾音带了几分讥诮。

“殿下向来这样同别人歉么？”

修长的手指捋了几把打结的，黑猫的呼渐渐平稳起来。

......

长宁轻轻咬牙，她从没见过行礼时不挪窝的人，手中的灵师袍扔向窗边的人，她哼了一声：“还你。”

“他本来就讨厌我，怎么会帮忙治阿福！”长宁夺过伞，冒着大雨往瑶池小楼跑。

公主殿内燃着辟邪香，香气幽微。

长宁正要开询问阿福，雪白外袍兜盖脸扔来，还带着少年偏的温。

燕无歇抬看去，少女坐在一旁，满脸的不自在，仿佛有人拿刀着她开一般。

瑶池晴光潋滟，莲叶摇动，很快就是赏荷的季节了。

幽微的香气忽然靠近，细颈玉瓶被放在桌案上，灵光浅浅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