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了。”穆望泞咧开嘴笑，逆着光，将她的脸劈在光影之间，笑得有些瘆人，“5%只能帮父亲一次忙，这是您教我的，每一笔账都要算清楚。如果父亲还想让我什么，得有更诱人的好才行。”

“新的一年要开始了。”

“十二分钟。”穆望泞看了表，“二十三秒前。”

睁开就看到穆望泞坐在对面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穆文松吓得差没背过气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穆文松“呵”了声，将剧本撂在了桌上。穆望泞不为所动，站起，离开之前说：“父亲，许多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瞒不住了的话，不如先下手为，你觉得呢？”

文松自己的照片，年轻时的穆文松英俊倜傥。穆望泞和叶竹漪的睛生得尤其像他。

彼时叶竹漪与隋萱主演的仙侠剧在寒假期间上映了，叶竹漪饰演的女二心狠手辣，角人设扭曲到极度不讨喜导致一些太戏的网友在微博上每天打卡似的骂她。

新年过后叶竹漪全心投到网剧《黑白》的拍摄里，剧中女警的角给了靳玥，叶竹漪之前和她结下了梁，在片场她俩几乎零，久而久之就有双女主不合的消息传了来。

彼时叶竹漪结束杀青宴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田婷的电话，叶竹漪挥了挥手示意小乔将车停路边，小乔借去买，叶竹漪接通了电话。

渐渐的网友就从骂叶竹漪本人转移到了骂叶竹漪全家，《黑白》杀青那天，一条“叶竹漪现在的父母都是养父母，活该她亲爸亲妈不要她。”评论被赞到了前排，“叶竹漪的亲生父母”的话题空降搜。

“……”穆文松调整了坐姿，“你要的那5%份已经给你了，你哥哥那边再有什么事记得汇报给我。”

穆望泞了门，将门关得很轻，“父亲早休息，希望明年我们可以一起看烟。”

过了12半，城市终于又安静了，叶竹漪看了手机屏幕上弹的消息，勾无声地笑，她抬眸看向电视机，屏幕上正播放着田婷和穆文松合作的首电影。

叶竹漪本人倒是无所谓，也不关闭评论，由着不理智的网友疯咬，偶尔心情好了也会自黑一把，柯舒联系了后援会真粉联合军将舆论风向转到“叶竹漪演技”的话题上，可架不住靳玥与隋萱两家联手踩着叶竹漪捧自家艺人。靳玥在微博暗戳戳地表示自己当初退了《惊鹊》剧组也是和叶竹漪有关，不过话没说得太明白，知晓真相的也拿她没办法。

门“咔哒”一声，穆望泞站在二楼的连廊上看了楼下像墓碑一样的拱形门，低在手机上啪嗒打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