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沾了泪的指腹挲过柔的脸颊，抚了上去。

得知外婆去世的那一天，叶竹漪觉得她的世界塌了，没了光亮，没了期待，如果没有臻臻，她不知在这个世间她还有什么留恋的。所以她不知，如果有那么一天，秦至臻又不要她了，没了所有支撑自己的向往，她还能不能熬过来。

回抱住秦至臻，小心翼翼，生怕一个用力，所有的都会在她面前碎去。

面前的脸越来越近，鼻尖轻蹭上鼻尖，薄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若即若离，似近非远。

“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了么？十一，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愿不愿意我女朋友，愿不愿意一直喜我……”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我了，不要我了，请记得一定要像今天这样告诉我。”

这一瞬间，叶竹漪全都因为秦至臻的这段话回温，她再也忍不住，忍不住泪像断了线，忍不住情愫没了束缚肆意疯长，忍不住地收了手，攥住现有的幸福，忍不住将她缄之于心的痴心妄想宣之于，“我愿意，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愿意你女朋友，我会，我会一直喜你。”

“还是有燥的地方的。”

她的十一，长大了啊……视线从叶竹漪的下，过鼻梁，扫过鼻尖，掠过珠，落在红艳艳的上。

秦至臻在模糊的泪中看见叶竹漪挂着泪的长睫下是毫不遮掩的喜，她情不自禁地弯起角，轻笑了声，透过月光，她将面前人的模样地记在脑海里，和过去重合又错开。

“我是一个长情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说不喜你了……”秦至臻松开了环抱着叶竹漪的手，绕到后攥了叶竹漪的手，一一穿指间，十指相扣，“你不要哭，要抓我的手，听我说你……”

秦至臻觉到了肩的意，一渗透衣服地落在她的肌肤上，叶竹漪哽咽沙哑的心落在她耳朵里，每一个字，都亮了她底的光，每一个字都让她的心脏搐的疼，疼到连呼都变得艰难。

她以余生相抵，掷下这一场豪赌，不问过去，不畏将来，只抓住现在。

秦至臻眸晃动，有一蔓延上来，鼻发酸。她一手牵着叶竹漪的手，一手拭着叶竹漪脸颊上的泪，却是越抹越多。

“被你抹的，我脸上还有燥的地方么？”叶竹漪带着哭腔嗔，语气绵绵的，打破了这份沉默。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安静，因为关系更近了一步而甜，也因为有所突破而尴尬。

“那你别哭了啊。”

曾经的过往被丢失过，未来怎么样皆没有定数，她没有办法要求秦至臻许诺她一个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