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涅洛……”

那蓝的血瞬间溅来，染了她的脸庞，甚至有些掉了她的瞳之中，而阿瑞娅只是瞪大了睛，没有躲避。

“去海面。”

可就在阿瑞娅转的时候，那几乎海的蓝一阵波动，她直觉不对，连忙往后退去——

却在他晃神的一瞬间，将他的膛贯穿——

佐伊查看着佩涅洛的伤势，皱起了眉：“他不会死的，前提是没有失掉心珠的话……”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海和血漾在她的边，周围的一切显得虚幻又飘渺。

尤塔西斯的手掌没了佩涅洛的膛，他苍白而痛苦的脸庞，在瞥见阿瑞娅的神情时，勉一，安抚的神。

“噗嗤”一声，是尖爪陷血的声音，在阿瑞娅耳边响起时，如同浮鲸的声音般震耳聋。

然后被揽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阿瑞娅手握着尖叉，用力扎尤塔西斯的膛。

阿瑞娅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人，怔愣着轻声唤。

在那颤抖的视线里，阿瑞娅静默地看了尤塔西斯一会儿，低声：“都结束了。”

尤塔西斯转过来，他扭曲的脸庞上满是难以置信，他张开嘴来，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只吐一血来。

“不会有事的……”

“杀死人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结束了，这一场太过荒唐又儿戏的夺位之争，该结束了。

浮鲸朝海面游去，阿瑞娅将佩涅洛靠在这的鱼尾之上，手掌还不放弃的住他血的伤。

那璀璨的光芒，是海底难以看见的光，灿烂又让人向往。

阿瑞娅松开了握住尖叉的手，怔怔后退了一步。

尤塔西斯不解灰烬用意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一缕金光。

“我还给他，现在就还给他……”阿瑞娅拉着佐伊的手，急切地说。

“现在不行，你在海下会死的。”佐伊提着佩涅洛朝浮鲸游去，又一把将阿瑞娅推了上去。

待到她返回时，阿瑞娅双手无措的捂住佩涅洛泊泊血的，慌的问：“佐伊……佩涅洛……怎么办……”

佩涅洛还有心情与阿瑞娅调笑，可他的声音都已微不可闻。

灰烬松开钳住尤塔西斯的四肢，重伤的朝后倾倒着躺在地上，阿瑞娅见此无暇再关注尤塔西斯了，只担忧着朝灰烬游去。

心珠！阿瑞娅心脏忽的一，对，佐伊曾经说过，心珠就是人鱼的另一条命。

接着赶来的佐伊用鱼尾奋力将尤塔西斯拍远，又用那柄尖叉将他用力固定在了岩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