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凯莱恩是沉默而顺从的，他毫无怨言的接受她所有安排，收敛全的脾气和爪牙。

凯莱恩一眨不眨地看着阿瑞娅，跟在她边，重返人鱼一族内的战场。

属于佩涅洛和尤塔西斯的两势力不再遮掩彼此的实力，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海浪和泥沙翻着，像一锅沸。

那一吻像一朵飘忽的浪，转瞬即逝，却在心底起绵长的涟漪。

尤塔西斯不是恢复视力后的佩涅洛的对手，但佩涅洛却有着致命的缺，对于争夺王位者而言最累赘的心和良善——

这些复杂情绪，似乎都和正直而大的骑士长大人挨不上边。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得阿瑞娅心脏一，她知凯莱恩的话或许只是字面上的义，可她的脸庞还是在他的话语中微微发。

这样的场面，莫名有一丝讽刺。

可此时的阿瑞娅，只是心微涩，却没有半排斥和厌烦。

“不要离开我。”

可在现在，沉默的表象被撕破来，宛如平静的海面破开来窥见暗，他开始渐渐显那些翻涌而澎湃的情绪来——

这一对血脉相连的兄弟毫不留情地朝对方大打手，而他们死去的父亲就躺在咫尺之遥的盐林中，还未被红树枝完全掩埋。

佩涅洛和尤塔西斯扭打在一起，两张相似的面孔燃烧着怒火，狰狞着獠牙和手爪。

佐伊肯定知恢复正常的方法，而以防万一，佩涅洛也必须活着，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人鱼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熟悉的无力再次袭来时，他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我去找佐伊，你在一旁悄悄盯着，不要让佩涅洛死了——”

阿瑞娅伸手轻轻捧住凯莱恩略显消瘦的脸庞，扬起在他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相信我，这一次不会的。”

此时的海盐林早已不复往日的神圣和宁静，无数人鱼缠斗在一起，蓝的血迹几乎将红树枝染。

凯莱恩睫颤了颤，不舍地放开了握着阿瑞娅的手。

这样柔的情令得佩涅洛锋利的爪牙每每在到尤塔西斯的要害时，又克制的收回。

无论他有怎样纷繁复杂的情绪，都能轻易的被她一个吻而安抚，重新变为一只围着她打转的狗狗。

占有、患得患失、分离焦虑……

阿瑞娅看着凯莱恩眉间浅浅的褶皱，有些心疼的伸手抚上了他的眉间，轻声：“别急，我有办法。”

阿瑞娅话音还未落，凯莱恩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他的眸闭了闭，动着，艰难而低哑地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