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发颤，杨今追问：“……为什么？”

如同受到某蛊惑，杨今一步步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纹，仔细地描摹每一纹理，却无法辨析其中义。

喝完吃完，回到家里，孙娴已经睡了。生病之后她总是睡得很早，但今天睡得格外地早。

梁也没有说话，握住他的手，带着他逡巡在他的纹之间。就像六年前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那样，那个晚上，杨今也是如此带着梁也的手，教他弹钢琴。

杨今怔怔地看着，忽然看到他手臂上的纹。

杨今跟着梁也屋，看着他拿两个枕和一床被，觉得有些恍惚。炕火烧得太，他的脸和也一并起来，心从下山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缓过来。

冬天，过去了。

我吱哇大哭tt...

得不到正解的好学生难受起来，抬望向梁也，希望他能够脆地告诉他答案。但是梁也只是沉沉望着他，不说话也不回答。

梁也走到衣架旁，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只剩最里边那件白背心。

同样的，同样的温，同样的怦怦直的心。

梁也带着杨今到堂兄家吃了晚饭，堂兄犷喝酒，两人都没能挡住情，都喝了些许。

第67章1994。

杨今让梁也去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了，梁也去了，刚碰到孙娴就被赶来了：“啥呢睡得好好的，非要吵醒你妈。没不舒服，我就是今儿坐车累了。药吃过了，儿你咋这么啰嗦？你赶领杨今休息去。”

孙娴前几年回来住之后，村里一块儿给她重新修葺了房，两个房间两张炕，母俩不需要挤在一起睡了。

杨今的嘴被钩开了，他问：“为什么要纹？什么时候纹的？”

冬天一直穿着太厚的衣服，和梁也重逢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看到。

梁也带着他简单洗漱，带着他走回房间。他看到梁也关上门——不，锁上了。

墓前的香火不再是天地间唯一的红，他们挣脱枷锁的勇气和对自由的无限向往，如火一般燃烧在北境的土地上，北风都为之伫立，大雪也为之温柔。

两个问题，梁也只回答一个：“你走的那一年。”

梁也注意到他的神，看了一自己的手臂，然后又望向他，神定定挂在他上，不动了。

杨今扑上前抱住梁也，冰天雪地里，父亲的墓前，他们相拥。

回到村里，天已经黑了。梁也的堂兄已经好了饭，招呼孙娴吃过，给他和杨今留了一些。

下山的路上，两人双手握，一路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