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也吻得很温柔，手指还同时在轻轻挲他的侧脸，亲吻也像安剂，杨今抗拒不了，就像病人怎会抗拒救命的药。

杨今置若罔闻，冷漠地走病房，给柳枝桂打电话说：“杨天勤死了。他签了遗嘱，财产归属我一个人，全程有律师见证。以后每个月我会让人把一笔生活费打到你账，没别的事情就不要联系我了。”

杨今摘下镜，眯着望向朝北的天空，沉默不语。

杨今望向梁也的——没来得及看。

“在哈尔滨发生的事情澳门没有权力，而且……当时也没有证据吧。”

杨今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不过仅用一秒的时间，杨今就准确说：“十年零六个月。”

时至今日，他对生活中几乎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可一旦碰到与那个人有关的话题，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站在哈尔滨风雪里迷茫无助的孩。

因为梁也低吻了下来，他只好顺势闭上睛。照理说他和梁也什么都不是，不该亲吻，可是梁也的一碰到他，他就丧失理智了。

“有。”梁也说，“他从三中辍学之前我让他签了一张欠条，现在还在我的店里存放着，上面有数额，我当年问过，是足够把他关去的。”

杨今垂下，告诉自己不论是什么他都应该接受。毕竟因为那层父辈的仇恨，他和梁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杨今无法解读梁也是愤懑还是心疼，或是觉得他对待杨天勤和田金来的方式太过狠辣，对他到陌生。

“当年一直没有告诉你，本来以为他离开哈尔滨就不会有事了。当时太年轻，想得也太简单了。对不起，让你吃苦了。”

沉默很久的梁也忽然问：“田金来要关多少年？”

丁舜也问他，公司都是你的了，还去读大学作甚，还是一个不相关的专业。

房间陷安静，杨今抬看梁也，看到他蹙着的眉，和闭着的双，看起来面凝重。

第66章冬天，过去了。

那以后，杨今一边在学校学习建筑，一边理公司事务，杨今时常觉得割裂，但依然持。

杨天勤死后，他多次想要回哈尔滨，想要见梁也，告诉他，他把杨天勤和田金来都报复过了。

杨今一愣，“当年……？”

可是一看到“哈尔滨”这三个字，他就会立刻产生躯反应，在戒同所听到的那句“梁也恨你”如同音在耳边不断盘桓，无可止息。

抖着手把药嘴里，他倒在地上，想，哈尔滨终究是回不去了。

“只是因为在公司的事情吗？”梁也问，“在哈尔滨他打劫你的事情有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