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也抚摸着他的背，安抚他焦躁起来的情绪，也顺着他的话说：“好，我很好，不是我的错。”

“不是的，不是因为你。”杨今抬望向他，急迫地告诉他，“你这么好，怎么会是因为你呢？”

梁也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吗？可我五年前没有能力把你留下，五年后不仅依旧没有，还使用你的人脉和资源，对你的现状不闻不问，还对你特别冷漠。”

梁也之于他就像解药，杨今真的安静了下来，自顾自地嗫嚅，小声又倔：“……你很好，你就是最好的。”

“可你还是病了。”梁也的拇指挲在他的脸侧，那么疼惜，好像很多年前的很多个夜晚。

可此刻的沉默不再是沉默，而变成一大的安宁，让杨今短暂地忘却他和梁也之间尚未解开的父辈仇恨，在只属于他和梁也的小小空间里得到息。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愿意说，也不知从何说起。他总觉得自己过得再苦，也比不上梁也分毫。至少人生命最基础的吃穿用度他是不需要担心的，最多就是过得不自由。

此刻，这么他的梁也轻声问他：“这五年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第一次，杨今在梁也的话语里听到喑哑的哭腔：“杨今，我是不是……也害了你？”

“可是医生听到我名字之后态度就变了。”梁也说，“他松问我你的情况，问你是否吃药了，然后告诉我先让你睡一觉，你睡的时候要我守着。我问他为什么你会生病，他说等你醒了，让我自己问你。”

“在你办公室的时候，你说你害了我家这个又那个，可是……”梁也顿了顿，“是不是，如果五年前我赚了足够多的钱，足够大，你爸就不会带你走？你也不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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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这五年

“不是。”杨今立刻否认，“梁也，不是的。”

闭上，五年前很多个片段浮现，刚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梁也也是这样抱着他，对他说，留在哈尔滨吧，好吗。

梁也没有再说话了。

杨今一怔，忙说：“不，不是的……”

梁也沉默片刻，反问：“我好吗？”

杨今摇，有些语无次了：“不是……那不是你的错，我……”

前的发，温柔地、疼惜地说：“你的病一定和我有关吧。”

是吗？杨今想。要怎么说自己的这五年呢。

“好。”杨今接得很快，“你很好，特别好。”

自由，年轻时曾经无比向往的词语，五年铅华洗尽，杨今对其几乎已经祛魅。

后来梁也在工大胡同里等了他五年，梁也这么、这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