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也把三个药瓶从包里掏来，问：“要吃多少？”

梁也看了他很久，忽然站起来，一把将他拥在怀里。

而后梁也把他的镜放在一旁的桌上，桌上有小卖店设计图还有素描本。

泪光里抬眸，杨今看到梁也蹙起的眉、担心的。

“那盐酸帕罗西汀片、奥沙西泮片、奥氮平片呢？这些药你为什么要吃？”梁也语速很快地问。

听不懂吗？可是为什么他话音刚落，梁也就上松开了他，然后微微弯腰，伸手帮他摘掉镜，查看他的鼻梁。

“今天吃了吗？”

太用力了，杨今撞在梁也膛上，镜又被压到了。

杨今离他好近，再走一步就要到他怀里。可是这么近的距离，杨今的声音还是很小声：“……白的都是一片，黑的那个两片。”

梁也说：“过来。”

与上次在哈尔滨医院门的拥抱不同，小卖店设计图、素描本和这些药都是他的外衣，上次他衣着完整，这次，梁也将他的外衣剥下，他因而生的疮疤，再也逃不过梁也的。

“……没有。”

杨今神地望着他，双泛红，一滴泪经由他右尾漂亮的小痣，落下来。

杨今抬起，想要拉开一些距离去看梁也的表情。

杨今张了张，怔愣地站在他面前，说不任何话。

第64章我是不是也害了你

梁也抬起。

梁也把药片倒来，递去。

可是他刚一抬，梁也就用力把他摁回怀里，手臂收得更了，像是怕他逃跑。

他想伸手去扶正一下镜的位置，可是梁也又一寸也不肯让，他只好小声说：“……镜，疼。”

不画了，那以后杨今要画谁？本上会不会现别人？那个别人会不会让他把这个本扔掉？还有，关心他是否生病，今天是否乖乖吃药的，会不会另有其人。

药片洒了一地。

——没人接。

杨今就朝他走过来了。像以前那样，他叫杨今过来，杨今就会听话地过来，没有一次反抗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泪的呢？杨今不记得了，再次靠在梁也怀里，他丧失了所有的思考。

怎么这么温柔，怎么办啊。好像以前回来了。真的能回到从前吗？

“镜疼”是什么意思呢？镜怎么会疼呢？真是一句没没尾、不明就里的话，梁也怎么会听得懂呢？梁也一定不会记得，他们以前拥抱的时候，他都会先帮他摘掉镜吧。

“别撒谎了好吗？”梁也抱着他，“为什么吃药，为什么要画素描和设计图，为什么？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