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在21楼，装潢致级，梁也走去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希望自己寒酸的形象影响到杨今。

“……嗯？”杨今愣神片刻，大抵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有了这张图就快多了，那个……谢谢你帮忙。”

一看到他，杨今立刻推开玻璃门走他的独立办公室，朝他走来。

杨今供职的事务所坐落在一幢写字楼里，梁也这辈都没见过这么的楼。

杨今接过图纸，说了谢谢，然后问：“你……你如果想回去继续休息，我把我家钥匙给你。如果你想去医院，我给你打车。”

从前看他学习有儿这个意思，着镜安安静静的，总是让他很想烟。

但或许是真的存在心灵应，下一秒，还在和同事讲话的杨今就抬起，对上他的视线。

梁也说：“那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

梁也问：“你还要多久？”

“啊。”杨今怔了怔，好像想问什么，最后却又只说，“……好。”

一罪恶的私心泛起，梁也甚至不想走去，他想再在这儿看久一杨今工作的样。

杨今穿着白衬衫，衣角扎里，很修长板正，他时不时扶一下镜，微微蹙着眉，和边的同事说着什么，看起来慢条斯理，又清冷严肃。

“对了。”他又急忙补充，“阿姨的情况你不必担心，我白天有每隔一小时给护工打电话，阿姨的情况很好，九多的时候阿姨就睡了，后来我就没有再打了。”

但大概是他一直坐在杨今边，杨今总是学一会儿就扭直勾勾地看着他，非要他亲一，才肯转回去继续学。

从前他就明白，杨今不是什么格弱的人，相反，他很倔、很轴，任何问题他都要追寻答案，任何他认定的事儿他都会一到底。

梁也没见过工作状态下的杨今。

那些夜不能寐的日里，梁也想过，如果真的和杨今就此别过，此后的人生杨今要怎么过，杨今会不会遇上新的人。后来他避免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总是没有答案。

只要想到杨今也会在别人面前撒、讨亲吻，他这个晚上就会睁到天亮，怎么也睡不着。

梁也把图纸递给他。

所以，在澳门的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执拗是否让他吃了很多苦，才罹患抑郁症。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角落还亮着灯——一间独立的玻璃办公室和外面的几个工位。杨今在玻璃办公室里，外面的几个人想必是他下级的同事。

杨今的神和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和刚才在办公室里的那个人截然不同，梁也心一阵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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