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电话对面的人忽然激动，“……对不起，我是说，不会在屉里面。那个……麻烦你看看在不在书架上。”

第63章梁也，你舍得吗？

就在这时，客厅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梁也循着声音走去。是杨今的座机在响。

“应该就在书桌上。是一个画着层建筑的图，应该很好认的。”

梁也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抓了，“醒了。谢谢，我该走了。”

梁也本来不打算接，如果是杨今的同事之类的打来，发现大半夜十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别人会怎么想杨今？

他环顾四周，只见这间书房七八糟，一堆图纸摊在桌上，桌角还有很多没有清理净橡泥屑，桌对面是一张没有床垫的床，床上也堆放着很多图纸、工和书籍。

另一件，是一张图纸，梁也认得这个环境，两条胡同的叉，其中一条叫粮友胡同。他的认知如此准确，因为目光下移，他看到图纸底写着“梁家小卖店复原设计图”。

梁也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他看到屉里的两件东西。

梁也把药瓶放回床柜，又看到床柜上有好多英文包装的药，心里忽然一阵猛的不安。

“没看到，会不会在屉里面？我能打开屉吗——”

他的动作太急，碰倒了床柜上的一个什么东西，丁零当啷的一阵闷响。

然后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翻下床。

犹豫片刻，梁也还是拿起听筒。

没想到电话对面传来的是杨今的声音，“梁也，你醒了吗？”

杨今看起来很健康，为什么要吃药？

梁也望着屉里的两样东西，久久无法张言说。

但电话断了一次又响了一次，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梁也俯捡起，他意识到那是一个药瓶，但包装上全是英文，他看不懂。

沉默换在电声里，片刻后，杨今声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你开屉了吗？”

“那个，等等……”杨今听起来有些着急，“不好意思，可能要请你帮个忙。我有个图纸找不到了，你能去另一个房间帮我看一下吗？我不记得是不是忘在家里了。有儿着急。”

梁也立刻走杨今的书房，拿起机问：“在哪里？”

一件，是一个翻开的素描本，上边显然是他的肖像，素描本残破不堪，却被人小心地用无数个小小的透明胶块粘连起来。

“家里座机是母机的，你把母机的听筒挂着，机就在我书桌上。”

从前杨今自己在家，不好饭，现在杨今自己住，还是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七八糟。

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