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听你说你要去帮你妈妈办手续，我很不舒服。她是你妈妈，更多难听的话我不想说，但我就想说一句凭什么？她那样对你，凭什么让你帮她？”

边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前被田金来他们叫着‘兔’打的时候，很疼吧。”

梁也蹲在他边。

而梁也似乎已经看他很久，不然神为何如此邃。在这样邃的神里，梁也问：“现在还会想起来吗？那些事儿。不好的事儿。”

“啥玩意儿啊？”梁也走了来。

动作一顿，杨今回看他。

“我他妈……遇到你之后怎么又把你推开，你在你家楼下说的那句‘我就是恶心，我就是有病，我改不了’……我记到现在。”梁也转拥住他，“……对不起。”

杨今张了张，却说不话。

录取通知书，澳门第一大学。

梁也走他的疼痛里，而他却藏起一张远离梁也的船票。

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是杨天勤的字：抓时间去办理留学相关通行证件，拿到中毕业证之后上过来。

“嗯。”杨今把东西屉里，快步走房间，“到时候再说吧，我想看看小兔。”

间把包裹拆了。

杨今立刻把通知书反扣在桌上，说：“嗯……我妈妈的一些文件，节回澳门的时候她说生孩要在这边开一个什么证明，让我去帮她办一办。”

“但我就算无分文，一无是，我也想让你忘掉以前。”梁也松开他，也伸手摸了摸小兔，“‘兔’不是什么坏词语，兔是它，是一个鲜活的，和你一样可的生命。”

“好学生，我什么也没有，没钱，没权，也没有……”梁也不自然地顿了顿，“好的家。”

杨今走到笼面前，蹲下。小兔看到他来了，往他的方向蹦了两下。杨今伸指，摸了摸他茸茸的。

见他不回答，梁也就说：“我偶尔还会想。”顿了顿，声音更沉：“不是偶尔，是经常。”

靠在他的怀里，杨今觉得自己十分可恶。把正常人梁也变成兔，又对他隐瞒他申请了澳门那些大学的事情。为什么说对不起的是梁也。

杨今一边用指摸兔，一边问：“为什么……送兔啊？”

他想到屉里那个录取通知书，想到梁也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被田金来他们打着叫“兔”，后来，梁也也成了“兔”。

“想，我怎么没早遇到你，我他妈怎么就不能有钱有权，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收拾一遍。”

梁也莫名蹙起眉，多看了他几，才说：“在哪儿办？啥时候要去？到时候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