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静了大衣，沉半晌，才回答：“嗯，应该就这两天。”

姚文静站在原地，看到风和雪落在他们上，梁也伸手帮杨今拍掉上的雪，又揽着他离开。

姚文静低着没说话，雪落在她剪短的发上，像是哈尔滨的某些过往仍然藕断丝连地困住她。

姚文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潜心学习。”

两人一起从图书馆往外走，姚文静叹气：“唉，删了生真是愁死人了，我原本还指望靠生拉儿分呢……”

“别吧，文静。就算不是北京，你也该去看看。”杨今顿了顿，轻声提示，“过年了，他要回来了吧。”

两人走到图书馆门，姚文静忽然笑了，对他说：“你的梁也来了。”

“我都不想去了……”姚文静气，“你说为啥不能考完了再填志愿呢？提前填的话，就我现在的样，真不敢填北京的学校。”

杨今脚步一顿，蹙眉：“那你要留在哈尔滨吗？”

两人已经消失，她恍然回过神来，惊觉眶温。他们看起来那么幸福。

杨今鼓励她：“还有半年的时间，你肯定能去北京的。”

杨今想到之前田金来总喜玩儿她的辫，剪断发就像是剪断了过去。杨今为她开心，由衷夸赞：“很好看。”

杨今说：“你注意安全。”

有一天他在市图碰到姚文静，看到她把留了十几年的长发给剪了，两条垂在前的麻辫不见了，只留一利落的短发。

1994年恰逢考改革，文理科全实行“3 2”模式，理科删去了生，只考语数英加上理、化学。7月7日至7月9日，一共考两个半天。*

杨今和姚文静照考的时间和科目模拟，第三天下午对答案。

距离1994年狗年节还有一周，姚文静提议和杨今一起在图书馆行一次模拟考，杨今答应下来。

不久前她对父母说想要去北京，父母不理解，说女孩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就留在哈尔滨念大学，毕业后厂，然后结婚生，不是很好吗？

加努力地学习。假期学校不开门，杨今就去市图书馆学习。

姚文静依旧考得不好，数学和理失分尤其多。杨今这次倒是回归了正常平。

杨今抬，看到梁也叼着烟，站在不远等他。杨今裹了那条梁也织给他的围巾，不自觉地笑了，跟姚文静说明天见，跑向梁也。

五科答案对完，图书馆也要关门了。两人一起走去。

姚文静笑了笑，没说话。

她想到小时候父母支持她学钢琴，也想到无数个夜里有人带她翻墙到艺术学院偷偷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