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因为他受伤的左手抚上他的侧脸,梁也声音低沉:“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总觉得你没有真的信过我。”杨今失落地垂眸,“你是不是在得过且过,跟我谈对象,谈一天是一天?”
杨今又抬起眼,祈求他的信任:“我还在学pu语那是为了糊弄我爸爸,我都算过了,我妈妈预产期就在高考前不久,那会儿他们一定没有心思guan我……你别不信我,好吗?”
北风guan入死胡同,杨今不可救药地想起他和梁也刚认识时,梁也在这里对他说过的话。
梁也说,你这么好的条件,别往歪门邪dao上走。梁也说,我不是同xing恋。
最憎恶的不确定感与guan入胡同的北风一同袭来,chui刮在杨今的脸上。
他回tou看了一眼胡同口——没人,然后急切地靠近梁也,手环在他脖子上,祈求他的回答。
“我信你。”梁也终于回答他,手放在他的腰后,让他不要抱得太吃力。梁也顿了顿,“我只是——”
“只是什么?”杨今追问。
梁也沉默很久,不知dao在想什么。后来他说:“只是觉得自己赚钱太慢,担心给不了你太好的生活,我家条件本来就不好。”梁也顿了顿,“……很不好。”
杨今从未觉得梁也家哪里不好,他刚想要追问梁也为何这么说,梁也就低tou吻了上来。
无人的胡同里,不下雪的冬夜,一个温nuan又shen刻的吻发生在初次ti味爱情的时刻,总是会让年轻的灵魂忘记上一秒他还在chu2碰梁也的痛苦。
他几乎就要接近痛苦的真相。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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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梁也又忙碌起来。
梁也说临近年关总是比较忙,一方面是要多进一些年货,另一方面学生放假,来店里看电影的人多了很多,小工晚上一个人忙不过来。
有理有据,杨今自然没有任何怀疑。
某天夜里,杨今送走pu语老师,pu语老师问他是不是已经向澳门的大学递jiao了申请,截止日期就在最近。
杨今说已经递jiao了,其实没有。
几天后,杨今接到了杨天勤的电话。
他家的电话是柳枝桂离开不久后装上的,即使是在哈尔滨最有钱的友谊小区,也是一件非常打眼的事情。
电话里,杨天勤要他抓jin时间准备澳门学校的申请,杨今如往常一样应付着,谎称自己已经递jiao。
又过了几天,杨今再次收到杨天勤的电话。
“你就ma上来澳门一趟,家里有要jin的事情,ma上买票,后天一早我必须看到你。通关手续已经托人给你加急办好。”杨天勤说完就挂了电话。
杨今握着电话听筒没有放下,他闭上眼睛,命令自己立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