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镜年先送叶嘉礼，再依次送回孟落笛和江澄。

林檎划拉着手机，手指忽然一顿，“……我在同城刷到我们了。”

孟镜年纸巾手上的，走了来，笑说：“爸，我想去书房跟您说件事。”

“我要告诉他。”

“你跟我一起？”孟镜年转看她一。

小杯可乐到底，林檎咬着，空响的声音，她轻咳了一声：“……你爸妈知。外婆也知。”

“他不会。短视频都不刷，觉得浪费时间。”

“嗯。”

“说了什么？”孟镜年笑问。

孟镜年投以目光，她把手机屏幕朝向他，一瞥之下，是今晚其他游客与他们两人的合影。

那是评论区的一条回复，有人艾特了她的账号，问：是你@badapple0101和男朋友吗？？

“我们还是找个时间，尽快跟他坦白，再拖下去全世界都知了。”

“哼。”

“……你不是说要保密的吗？”林檎哑然失笑。

小家。只有中秋或者除夕这样的节日，才有可能团圆相聚——甚至都不一定。

吃完东西，一行人返程。

至少，在未来他们小孩生之前，都不会有陌生人来分走她在小舅和堂这里的。

孟镜年走去厨房洗手，经过时顺便瞥一，“妈，你们在看什么？”

“麦乐迪。”孟镜年声了，“今年的圣诞礼想要什么？”

孟镜年从祝宁旁经过，祝宁向他投以目光，他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担心。

祝宁这才意识到失言，下意识地往厨房里看了一，“不是……”

这一阵，孟震卿早晚都会跟祝宁一同下去散散步，气愈见好转，面颊也有了血。

后面孟镜年去外地参加学术论坛，了一趟短差，回来又忙着帮江思给同门指导毕业论文，一直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机会。

“……不会告诉我妈？”

直到周五晚上，林檎要跟门的人聚餐，孟镜年便开车回了家里。

孟镜年笑：“那你慢慢写，写好了给我。”

一旁的江澄吃了一薯条，评：“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

孟镜年好笑地握住她的手，“成。”

那么，比起未来她的生活中，还要再多一个陌生的“舅妈”，一个陌生的“夫”，把当下这样抱一团的大家分裂开去，似乎，他们在一起这件事……反而是件好事。

“如果他想骂我一顿，你也在场的话，他就不大好开了。”

“成。”孟落笛伸手。

“为什么？”

“不会。”

经过新区以后，车里就剩下了他与林檎两个人。

到家时，两人正坐在餐厅里，亮着灯翻看一本不知是什么用的簿。

孟震卿：“什么少办一场？镜年以后不结婚啊？”

想到这里，孟落笛豁然开朗，抬起看向林檎和孟镜年，像是下定了某决心，神情毅地说：“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大人……都这么开明的吗？

“孟老师会在网上刷社网站吗？”林檎问。

“谁让你们只瞒着我和外公！”

“那外公还不知？”

“也……也不是故意的呀。”林檎稍有心虚。

“跟你爸清这些年送去的人情。你爸有个同学过两天小孩结婚，问了一下，现在随礼都要一千块起步了，不然拿不手。”祝宁推一推老镜，“……你夫结婚那会儿，都是两百三百收的，通货膨胀真是夸张，钱都不叫钱了。缨年只生了一胎，往后你这里又要少办一场，算来真是不划算……”

缀以一串红的心。

“想要……”孟落笛住了声，意识到对面是在贿赂，“……想要很多，我要写一个清单。”

孟落笛再次睁大睛。这是她今晚世界观第二次受到冲击。

林檎。

“颜值最的地场卫和月野兔cos之类的……不止一个人发……啊，有人认我来了。”

孟震卿站起。

“我想还是我一个人比较好。”孟镜年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