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抵达公寓，已经是十半。

林檎嘻嘻一笑。

“拆累了。”

打开门，往里瞥一，影稍顿。

“未来不跟你结婚也不算吗？”

她想起一件往事。

书被没收，对十二岁的她而言，痛倒是其次，只是剧情看了一半，别提多让人抓耳挠腮。

”

“江思还是个聪明人，晓得一码归一码，你真去了别的学校，被人摘了桃，对他没有丁好。不过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以后你就得为你们学院当到死了。”

“因为我离开过你，所以，你也离开我一段时间，才算公平。”

“……这么脆吗？”

片刻，孟镜年洗完澡来，扫了一说：“确定要摆在这儿？”

“你慢慢拆，一一，我去洗个澡。”孟镜年松一松衬衫衣领。

林檎怔了一下，笑说：“那你的戒指不白送了吗？”

林檎看着这一排绒玩，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可。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林檎说。

“……所以你就给我买了这么多？”

那书她拿零钱买的，因为学校图书馆那一册被借了迟迟没还，她又迫切想知下文。

“嗯？”

“你收到那一刻是开心的，就不算白送。”

祝宁沉默一瞬，“我觉得她去外面历练一下没坏。当然这个我说了不算，你们自己决定吧。”

“你还想跟谁结婚？”

“好，那你结。我会抢婚。”孟镜年看她一，哑然失笑，“林一一，你可以期待一些正常的东西吗？”

读六年级的时候，她在课堂上偷偷看《哈利波特》第五，被老师没收。

孟镜年待到孟震卿上床休息之后，还是有些待不住，跟祝宁说了一声，又离开了。

林檎虽然这样说，却还是把剩下的全拆完了，无可放，只好学江澄把它们挨个摆在了沙发靠背上。

谈恋大半年了，林檎原本以为，已经很少会有什么话再叫她觉得动容。

“好啊。”他的表情，好像他早就在等着她这么了。

“随你。已经送你了，你开心就好。”

“不可以吗？”

林檎说回正经：“我还是想去北城读研，既然夏令营面试笔试都已经通过了，不大想半途而废。”

她转过来，仰看他，拆快递的小刀指了指已经拆来的的一堆绒玩，网球、西瓜、彩虹、章鱼……五八门。

“上次去江澄那里，我看你很喜。”

林檎正蹲在玄关拆快递。洗过澡了，穿着两件式的睡衣，发挽了起来。

这个样，也不见得有几个人敢追。

“那就放着，我等会儿帮你。”

“好。”

非常有距离，漂亮得毫无人气。

周末孟镜年过来，把双肩包往沙发上一卸，让她来掏。

从小到大，类似的事情不计其数。

孟镜年把同江思的涉复述一遍，而后说：“你不是一定要去北城。那时因为你失眠症复发，家里的情况又比较焦灼，所以你退一步，作为破局。但我始终觉得，整件事最后只让你来顾全大局，实在不公平。”

孟镜年笑说：可以慢慢看，不着急，以后别在课堂上看了。学生什么，老师站讲台上一清二楚，行装作看不见也有为难人。

孟缨年说过差不多一样的话。

“这没什么。在哪个学校都一样。不过一一可以不必去北城了。”

下白比较明显的漂亮睛瞪了他两秒钟，有凶，“……你再钱我要没收你的工资卡。”

孟镜年拿了一瓶，到她旁坐下，“和你说一件事，一一。”

她的新发型是齐刘海黑长直，悖逆行的选择，但意外的极其适合她。

她从里面掏了全七本。

“就……说不好啊。”

“……”

“……也可以。”

“嗯。”

“我要二手转卖给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