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和孟镜年在槽那儿洗了个手，回客厅沙发上坐下。

江澄秒懂：“他洁癖是吧。”

“孟镜年没对你说过？”

林檎拿一牙西瓜，一边啃一边说：“你缺室友吗？”

“我离你不远。中午可以喊我一起吃饭。”

“我觉得住在你这里可能比较自由。”

“没有，我笨。你快告诉我。”知他难以启齿，她故意说。

“情景不对。下次再告诉你。”

林檎莞尔。

孟镜年伸手，她的耳垂，意外她还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

“他就笑啊，跟现在一样。”江澄指一指孟镜年。

江澄看懂了，他大约是想说，你玩得也的，她哈哈笑起来。

“你已经猜到了。”

林檎听见江澄走来了，立即伸手打掉了他的手，听见他低笑一声。

江澄手指抠了抠太，面对两人“展开说说”的目光，不得不认真回想，“就你刚去德国那阵，你去我租的公寓吃饭，我俩吃的披萨你记得吧？”

“林檎你也在园区上班？”

江澄也拿上一块西瓜，“不行啊宝贝儿，我经常带异回来的，有别人不是很方便。”

“就堆在这儿，不用，我等会来洗，你们去坐吧。”

“danke我知，schatz是什么意思？”

e.schatz!”

“b6。”

“你没住孟镜年那儿吗？”

江澄端一盘切好的西瓜放在茶几上，捡个藤编蒲团在他们对面坐下。

“啧。”江澄摇摇，“那你自己问他。”

“嗯。在semedical实习。”

这句话单用听的，人称代词不大明晰，孟镜年问：“谁三？”

“……噢。”

“你要什么情景？”

她耳朵一下就红了。

“那他怎么说？”

孟镜年和林檎都不解的表情。

她转向孟镜年，“听到没有？对你女朋友宽容，不然人跑了。”

“……”

孟镜年仿佛认真思索，片刻，看向她，无声说：“床上吧。”

“没有。她那时候还是小孩。”

一片西瓜吃完，江澄把瓜投垃圾桶里，忽然说：“你俩在一起这件事，虽然初听很震惊，细想也合理的。”

孟镜年被辣得微微咳嗽一声，“……回告诉你。”

“你猜猜看？”

孟镜年。

孟镜年无辜极了：“我还不够宽容？”

江澄片刻又说：“她三那会儿，你就喜她了是吧。”

“没有。”

林檎把“酸黄瓜”抱起来，转看向孟镜年，低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是吗？那你那次怎么那么郁闷？”

“孟镜年好像从来没有像在意你一样，在意过另外一个异吧。我那时候还跟他开过玩笑呢，说他要是找了女朋友，女朋友铁定要吃你的醋。”

“林檎。”

火锅吃完，孟镜年和林檎自发帮忙将碗盘端厨房。

林檎忙说：“怎么说怎么说？”

“好。”

林檎思索了一下，却似笑非笑的表情，“猜不到。”

林檎看向孟镜年。

孟镜年瞥了江澄一。

“哪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