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暑假？”

她反应一下，欣然地递过风机。

“嗯……我上来。”

风嗡嗡，他们说话的声音比平日要大。

孟镜年关上了风机。

“为什么状态不好，一一？你一直不告诉我。”

林檎顿了一下，抬看他一，才说：“……那年你爸过生日，江老师他们也去了。我听他们聊起，才知江澄一直是他们给你好的女朋友。江澄也在德国，我以为你们……”

孟镜年回在这里留宿，什么东西也没有，便准备门去一趟小区门的便利店。

“嗯……我那时候状态很不好。他追了我很久，跟我说，可以跟他试两个星期，如果觉得还不错，就跟他正式在一起。我始终有愧疚，没有办法在心里有人的情况，这样糟蹋别人的情，所以两星期一到，就还是跟他回到了朋友位置。”

浴室的座坏了，风机用不成。

没有换洗衣服，孟镜年只好仍旧穿原来的，好在他今天整天待在家里，是门时刚换的衣服，还很净。

洗漱完毕，再去衣帽间。

房间里有香气，林檎细看才发现梳妆台上摆着一瓶无火香薰，隐约是柚的气息。

林檎真是无话可说。

林檎在沙发上坐下，把风机到墙面的座里，歪，把一长发垂下来，打开风机，开始自己最讨厌的工作。

孟镜年多少瞧来她表情有生无所恋。

孟镜年下意识要把门带上，又意识到这行为盖弥彰，“我洗好了，一一。”

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袖棉质睡裙，和那件木耳边袖的不大一样，样式更简单一些。

“你先去！”林檎说，“我好几条裙收到快递还没试过，我先试一下。”

挪了过去，挨着她坐下，伸手。

半小时过去，林檎总算从浴室来。

书柜从次卧挪到了客厅，孟镜年走过去，随意拿了一本，到沙发上坐下翻看。

孟镜年笑：“陷阱题。我只讨你心。”

不知孟镜年有没有替其他人过这活儿，但他在照顾人这方面一贯是类旁通。

“孟镜年……”

门是虚掩的，他推开往里一看，林檎正在脱衣服，裙堆在腰间，仅着白衣。

“这里一共可以挂五百多件衣服，我想，暂时够你使用了。”

“我说我好喜你。”

“你不洗澡吗，一一？”

“我不想瞒你，那个时候我状态真的特别糟糕……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是彻底失去你了，往后如果你有了自己的家，我这个假的‘外甥女’，本不再有任何存在的立场。每天失眠，开始吃安眠药，因为吃完了很不舒服，记忆力也变差，后来就靠喝酒……差一染上酒瘾的病。”

“我今天想就睡在这里。”林檎拿了一副长长的耳饰，在耳垂上比了比，看向镜里照来的孟镜年的影。

“尽可以当真。我又不是你老板，不会给你画饼。”

“帮我带饮料。”林檎在架上挑裙，“你知我喜喝什么。”

。”林檎走在里面，看着自己所有漂亮裙都被挂了起来，空间还有很多富余——孟镜年什么样的迫症，竟然把衣架都换成了统一的白。

“……我会当真的。”

“……你有太会讨女生心了。”

孟镜年笑了笑，“你既然喜我，能不能跟我聊一聊你前男友的事？”

孟镜年看见林檎嘴开合，但只分辨了这三个字，于是将风速调低，问：“你刚刚说什么？”

孟镜年去一趟回来，林檎还待在衣帽间里，换上了一条他从没见过的lo裙，正在对着镜假发。

她用巾托住发，手里拿着风机，走了过来。

手指轻梳过，格外轻柔，风距离也刚好，完全不会到。

孟镜年把梳妆台的那张椅了来，手臂撑着椅背，就坐在椅上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微笑。

她太喜这个空间，摸摸挂起来的裙，摆一摆假发，照一照全镜，不舍得离开。

林檎笑起来。

“……严格讲都算不上，我只跟他谈了两周。”

“不够了呢？”

“不够就只好我买一大一的房，你连人带衣服一起搬去。”孟镜年微笑说。

“好。”

他回到客厅里，走到窗边听了会儿雨声，后传来林檎踩着瓷砖走去浴室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