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式耳机的缘故，那声音简直比面对面的还要更她的耳朵。

呼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一片。

轻关上门，后背贴上去，呼。

badapple：我可以拥有一个睡前故事吗？

“真的吗？”

她已经半个都走去，又忽然转，踮脚在他嘴上碰了一下，而后扭便走。

“对，我去你家里拿东西，看到那本书了。对不起，一一，我这么晚才发现……当着面实在不好意思讲，你也知我不是个喜说大话的人。

林檎一惊，急忙打字：你……

她听见耳机里孟镜年轻笑了一声。

她忍不住想象，此刻孟镜年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在和她讲“睡前故事”，是坐在窗前，还是躺在床上，还是像刚刚一样，枕在沙发扶手上。

mjn：……是我不敢。

mjn：耳机好了告诉我。

她伸手了，才打字回复：现在才问？

“嗯？

顿了一下，他说：“我来你。”

“你喜我这么久，好像怎样都不对等。今后你试着少在乎我一，让我来……”

心脏像团被皱的纸，在温里缓慢舒展。

“七月份在海南，以为是个好时机，离你远一，或许一切就能恢复正常。可那天去派所接到你，看见你被人欺负，如果不是有警察在，或许我就动手打人了。我嘴上讲得冠冕堂皇，说自己是你的家长，心里却知本不是，正是因为不是，我才要调自己家长的份。

badapple：孟镜年。

林檎立即摸枕下的蓝牙耳机，耳朵里，而后给孟镜年发去一个“ok”。

心脏涨，情绪过载。

badapple：我睡不着。

她听见他在那端缓缓地呼了一气。

休息吧，一一。”

“我喜你，一一。”他手臂将她拥。

“六月份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第一反应是自责，因为我觉得对你抱有这情很不应该。你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能……”

badapple：你以为我不敢吗？

badapple：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压下门把手，将门半开，往外看了看，故意地低声这样说：“安全。”

“快去，不然不会放你走了。”

回到床上躺下，蒙在被里发消息。

实在没有勇气在灯光里去看他的样，匆匆一瞥便推开门走了去。

“一一，那天在菩提寺，你说我也不能你一辈。现在我敢承诺，我可以。”

没打完就误了发送。

语音电话打过来，她一秒下接听。

林檎从沙发上起，碰了碰自己发的脸颊，跟在孟镜年后，走到房间门。

“想听什么睡前故事？”

孟镜年：“那就再来一次。直到你答应为止。”

“后来在北城，我听说那个人是你前男友，当时好像脑都转不动了。你问我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你小舅，我才意识到，我们不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未来有一天，你还有可能跟人谈恋，跟人结婚。

孟镜年：“……”

一直到了自己房间门，刷卡时才转去看，果不其然孟镜年还掌着门站在门。

她正在打字的时候，听见他声音带着一笑意：“《少年维特之烦恼》，好不好？”

如果是梦，她想她没有过比这个更真的。

mjn：你可以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失眠。

明知她不能说话，他还是在那边喊她：“一一。”

badapple：没骗我吧？你真的没有跟其他人偷偷练习过谈恋吗？

“……假的。”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下定决心。但你已经比我走得远得多，我再怎么自以为当机立断，还是要比你慢上一步。从圣诞节那天，一直到今天晚上，似乎是我目前为止，过得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当然，我知肯定比不上你单独经历的那些时光漫长……”

她去了趟卫生间，拿凉扑脸，手机手电照明，看见镜里一张脸烧得通红。

林檎侧着，忍不住蜷缩起来，心脏有些失重，像是还在颠簸的云层之上。

她轻笑一声，呼挨着他的耳朵，“……孟镜年，你说你喜我给我听。”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像特务行动一样，她忍不住笑了。

“我女朋友吧，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