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半开，雨后的夜只有极其朦胧晦暗的天光，却还是比在玄关里要明亮得多。

孟镜年低声一笑，仿佛也觉得自己荒谬极了：“我不了那么多了，一一。我想，不你今天是什么反应，打我一掌，或者再跟我绝，我都能接受，无非这就是最坏的情况了……你不知我今天一整天是怎么过来的，好像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阻止我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你以为我有男朋友，却……”过的事情，却无法用语言表达来，好像“吻”这个字嘴。

他似乎有些难堪。

“你生日那天他一整晚都留在你家里，我以为……”

直到察觉到他的尖轻轻碰上她齿关，她好像终于迟缓地觉到了害羞,脑袋不自觉地往旁边稍偏地躲了一下。

片刻，孟镜年就这样搂着她,往屋内退了几步,在靠着落地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讲得很笼统，因为无法告诉她，那个明确的节是她妈妈生日，她着泪扑过来拥抱他的那瞬间。他闻着她泪的气息却起了生理反应。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简直是对他的教养和理的双重否定。或许情就是一非理的东西，才让他不断偏离轨，违背一贯行事准则。像疯了一样。

“……你想得这么远。”

“我明白。是我错了，一一，我应该早把话说清楚。我是之后才想明白，你一定觉得我忽冷忽、优柔寡断……”

林檎半晌不说话。

尾音被吞没，孟镜年再次吻上来，温手掌捧着她的脸，温柔而绵长。

“你快告诉我。”

“一一，你知江院长对我多有偏和栽培，于公于私，当时那个外派我都必须主动请缨，往后他要对我施压，我才更有理一些。我应该把我的想法提前告诉你，抱歉，是我有傲慢了。”

“……嗯？”耳朵像是过了电，让她脑中的某神经都跟着一。

孟镜年轻声说：“抱歉，没有其他意思，只是……”

如同方才在的汤池里浸泡得太久,心过速,目眩。

“别问了，一一。”

孟镜年也不说话，手指轻轻地、温柔地挲她的发。

“上学期考试周，你住在我那里的时候。”

“……我没有故意要跟你绝，只是不把你拉黑，我总会忍不住想找你。我不想再受那样的凌迟了你知吗……”

“他喝醉睡着了。”林檎有些惊讶，“你怎么知他一整晚……你……你那天冒是不是因为……”

“那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我没有怪你。江澄，或者你们院里的老师……或者其他人，只要不是我，对你而言，都是更轻松的选择……”

“……比我以为的要早一。”

“我跟他不……”林檎话语一顿，“你以为我和他在谈？”

一只手在她的颈侧,另只手禁锢她的腰，把她搂着挨向他，不留余地。

“……”

陌生渴望让她心脏疼得要命，要死去一样，好像只有被他地骨血，才能缓解。

“什么话。其他人从来不是我的选择。”

作响，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什么意思？”孟镜年低了一下，伸手，想把她的脑袋抬起来，她不肯，他便没有勉，“……不想跟我长远吗？”

林檎心脏缩了一下。细微疼痛让她确信不是在梦里。

孟镜年立即退开了,她把脑袋低下去，脸埋在他的前,短促地呼。

“和迟怿分手,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的呼再度挨上她的嘴。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连以后的事情都考虑去。”

“岂止……”

这样过了好久,他忽地低,隔着发轻轻地在她耳廓上一亲,低声说：“一一……”声音黯哑。

“除了你还有谁？”林檎抬，看向昏暗里他模糊的廓，也不知破罐破摔和一鼓作气，哪一个词语更加贴切，“你猜我搜索过多少遍‘和婶婶的弟弟能不能结婚’这个问题……”

“你呢？一一，下午我在茶室里问你的那个问题……”

安静的黑暗里，听见剧烈的心声,和她一样。

“因为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这件事在我这儿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没空说话了。

分不清楚,颈侧肤快要烧起来的温，到底是来自她自己还是孟镜年。

林檎坐在孟镜年的上,两只手臂搂在他的背后,脸地埋在他的肩膀上,好像如此就可以不必面对此刻汹涌而来的赧意。

第3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