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了，”陈自原坐卡座最外面，挡住了各殷勤的搭讪，男女都有，他撩起看谢之岩，“gay不喜你这款。”

“哎哟，”谢之岩乐了，“臭不要脸。”

陈自原轻轻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垂眸瞄了乔微微，摆在桌上的手机已经自动锁屏。陈自原若有所思，回忆着乔微微置联系人的备注——阿衡。

陆衡微信收到一条定位信息。

蓝歌酒吧，真正的夜场还没有正式开始，摇蹦迪的饮男女在‘死了都要的’嚎叫声中快乐解压，来到这儿的人与灵魂望严丝合地贴在一起，不过仔细看，别与别的归类倒十分明确。

“何阿姨，”陆衡为难的，他话不多，说什么都直戳重，“我有事儿要去一趟，麻烦您能再待会儿吗？帮我照顾一下球球，等会儿小早下课给她儿宵夜。加班工资跟之前一样一天给你算。”

“欸小陆，你要去啊？”阿姨姓何，格特好，一直在陆衡这里，陆衡开的工资她也满意。

那人说：“定位发你了。”

谢之岩一八五，重一百八十斤，差一儿就要以正方形姿态呈现，他十分不服气，“那你说这些细的小0冲谁来的？！”

球球特听话，“好，舅舅再见。”

“你有事先忙，慢慢来我不着急，”何阿姨心宽胖，乐呵呵地说：“晚了我让我女婿来接。”

何阿姨算是半日工，每天下午来，接球球回家，了饭收拾好晚上再走，不住家。偶尔陆衡忙回不了，会托何阿姨留在家里照顾孩，多来的时间算工资。这笔加班费其实可观的，何阿姨拿钱拿得不好意思了会主动给小朋友卖零和玩。相久了，往来都是人情。

没那么巧吧，他心想。

这烂摊是谢之岩惹来的，他前段时间相亲，非得拉陈自原一起过去。相亲验一般，没想到坐外场看书的陈自原被乔微微看上了，但这事儿其实陈自原不知。

这一从酒吧的名字里可以看些端倪。

陈自原了杯薄荷苏打，名叫绿翡翠，不酒，他抿了一，大脑格外清醒，“冲我。”

陆衡请来的阿姨还没走，正在收拾厨房，球球吃了饭一个人在客厅玩儿。陆衡看了时间，才晚上八。

陆衡说好。他赶着门，临了又想起没跟球球打招呼，现在的小朋友情绪价值要给足，于是站在门说：“球球，舅舅有事儿去一趟，你到儿睡觉。”

谢之岩的疙瘩此起彼伏，他无奈地看着趴在桌上发酒疯的乔微微，也想哭，抬对陈自原说：“我一直男，在gay吧待了俩小时，我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