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给人安排vip病房了嘛！”

说不过他。

“那人闹归闹，万幸没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估计上就能从派所来。”院长瞥了陈自原的表情，想开个玩笑吧又不合适，于是婉转地说：“你下手也忒重了，那一拳下去，他鼻断了，门牙也掉两颗，以后嗑瓜都不利索。怎么着啊，你还偷偷练拳击呢？”

陈自原说：“院长，您认为什么是无法挽回的后果？我在医院门诊室，首先要保护我的患者及其家属，他们信任我。其次，不是我还是院领导，在暴力事件发生时，我们必须站在最前面，不能让其他医护人员寒心。”

院长叹一气，“自原，这是必要的工作程序，你不要有抵心理。”

院长：“……”

院长说：“不过我没松。”

陈自原继续：“我打他一拳他就成弱势群了？非得让他在我上扎两个来才能免了这份报告吗？院长，我那儿人都见血了，也没见谁拎个果去给他歉。”

院长无言以对，“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自原端起杯，看着里面的，不喝，也没动一下。

陈自原的坐姿，腰杆笔直，“嗯，没抵。”

陈自原依旧盯着院长看，嘴角往上一勾，莫测，“需要我歉？”

角学了髓，“如果院里有计划给我拨儿资金，我当然不会拒绝，心意到了，多少都无所谓。”

陈自原终于把抬起来，默不作声地看院长。

陈自原，“然后呢？”

院长的嘴角明显搐一下。

院长倒了一杯白开给陈自原，然后一坐他面对，没必要的寒暄后就要开门见山了，“关于三天前那个医闹，人目前还在派所，没来，他老婆跑我这儿哭好几天了。”

陈自原看上去十分无所谓，他把杯放回桌面，那都没晃一下。

“院长，您有话直说吧，”陈自原又看了手表上的时间，“我得回去查房，今天有几个病人要院。”

“这是我个人行为，”陈自原的睛凉飕飕一刮，“那院里的表示呢？”

“这事儿舆论影响比较大，网络上关于当天的视频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同情医闹的人把他为什么会有如此极端行为追溯到了源。说得可怜是一个慈父心，带节奏的呢，就是对医生平的质疑和医疗系统的抨击。”院长很无奈，“上面领导的意思，希望这件事情尽快平息下来。你有空写份报告，尤其事件起因，你的治疗过程尽量写得详细。过段时间调查组也会下来。”

院长不说话，快心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