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想儿办法啊！我钱都了！”

“是这样，我家门内柜的款式不太搭整风格，我在小红薯上找了几个样式，觉得还不错，等会儿把图片发你，你给看看啊。”对方的嘴一刻不停，“还有地板，我怎么觉得你给我选的这款质量不好啊，颜也不好，太土。你还是给我换成最开始那得了。”

好在球球不闹人，他很乖。

穿红甲的志愿者关注到了陆衡的状态，上前询问：“先生您好，需要帮助吗？”

这人完全不给陆衡机会，“那行，就先这样啊，我给你发图了，你看看。”

“哎呀陆工，你今天没上班啊。”

医院大厅全是人，儿童医院和其他医院的氛围没有区别，焦灼、无力，还有煎熬。

理陆衡都懂，但他不太能接受这治疗方案。医生中“生病的阶段”是从坏到好的呈现过程，可现在并没有现。来儿童医院是陆衡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不能总耗着。

陆衡在大厅转，往挂号窗走，嗯了声，语气很淡，“家里有事，请假了。”

陆衡的发散下来，染过的，暗金，齐肩微卷，他肤白，五官很。这会儿鼻尖有红，医院空调开得足，太，他了不少汗。

“您给的价格，每平方一百五，只有这质量。最开始那实木地板，每平方四百。”陆衡的语速快了一，“一分价钱一分货，您想换也可以，价格接受吗？”

火上浇油的电话铃声在这时候响起，陆衡看了来电人，一开始没想搭理，但对方锲而不舍，抱着一雄赳赳气昂昂的神一定要让陆衡接。

-好的收到。

那边电话刚挂，陆衡的手机叮呤咣啷同时收到几十条信息，全是图片和链接分享。

即便陆衡脾气再好有时候也累。

心累。

-陆工你看看。

陆衡：“……”

-我觉得第三张那款式不错，就是细节还得再改改。

发疯甲方和卑微乙方的标准模式。

陆衡接了，没喂，被对方先声夺人。

这人是陆衡的客，特细碎一男的，家里装修，从接到最后设计图纸，中间的细节改动不计其数。陆衡这人格和缓，情绪也十分稳定，轻易不跟人掰扯，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这会儿确实不是时候。

-欸你下午回公司吗，咱们约个时间聊聊。

-你看了吗？

陆衡这会儿不想理他，但这人好像麻雀成，太烦人了。

这些信息陆衡压没看，他的睫轻飘飘一晃，翻了个蓄的白。

陆衡站在其中迷茫片刻，不知该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