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气息从程叶上，她一言不发，蹲到季窈边，将自己准备的祭品一同投火堆里。

“你也可以不信，”季窈本还想迂回，但他要是现在不，明天程叶就能死给他看，脆单刀直，“但你昨晚又梦见他了吧？”

季窈找到了解决这件事的切。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来祭拜宋时清，怎么可能带饰品。

被人一开就说中自己的梦境，程叶面上一时惊疑不定。

他转，看到包裹严实的程叶，对方脸上着墨镜、罩，围着黑围巾，防止被路人认来。

三七在一般丧仪里日并不特别，不需要特意来烧纸，她以为只会有自己来看宋时清的。

季窈没有回避她的视线，针锋相对与之对视：“你的耳上挂着纸钱。”

程叶见到正在烧纸的季窈，迟疑开，“你是？”

对方是个情的人，季窈心里想。

季窈愣住。

耳边挂纸钱，是将死之相。

广东风俗，七日一祭，到七七而终，程叶是广东人啊。

程叶察觉到季窈凝滞的视线，锐利的神扫过去，她以为季窈因为认她是谁而呆住了，“怎么了？”

季窈把东西放下，蹲下，将拿来的香上，白摆在供台，正烧着纸，听到了后有动静。

今天是宋时清的三七，季窈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程叶的到来。

他留意到程叶两次微博发布的时间刚好是宋时清的七、二七。

程叶听闻，垂下了睫，“他地下有知，也会兴自己的作品能收获这么真挚的影迷的。”

程叶梦中被鬼缠上的事，已经拖无可拖了。

季窈继续：“第一次梦里是送聘礼，昨晚梦里是什么？”

季窈说自己早就想好的借，“我是宋哥的影迷，来看看他。”

程叶柳眉一竖，些微的怒容，“你在胡说八什么？”

三天后，季窈带上扫墓用的香、黄纸、白，来到郊区的公墓，在山腰的位置找到了宋时清的墓碑。

因为要祭拜，程叶摘下了墨镜、罩和围巾，季窈余光中有什么白扫过，他转眸细看，就见程叶耳上坠着一只白纸钱。

程叶参加了宋时清的葬礼，并发文悼念。之后又有两次在微博上公开怀念宋时清。

“……真敢接啊，接完聘礼接耳饰，那是命的纸钱。”

程叶瞳孔一震，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耳垂，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到程叶的脸，季窈知自己猜对了。

季窈想到什么，不敢置信问：“不会是……送你耳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