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鬼喜望外，跟在季窈的后，叽叽喳喳地一路跟回了酒店。

季窈听到它后半句话，终于停下脚步，在心里默念，看在同行的份上。

季窈：“……”

白衣鬼见季窈回心转意了，惊喜：“我刚想了想，你能看见我，肯定是有法力对吧？那能不能送我去投胎？”

白月生回过神，语气自然地回答：“里面太吵了，在这躲躲清静。”

他看到白月生一个人站在这里，好奇的问了一句，“白老师，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好吧，他就是太心。

白衣鬼郁闷的说：“不都说人死了后白无常来勾魂吗？怎么没白无常来勾我的魂？害我只能孤魂野鬼。”

季窈冷笑，“不然呢，你cospy白无常不是很开心吗？”

“那也得有观众看啊。”白衣鬼嘟囔。

季窈忍不住讥了一句，“可能人白无常来了，以为你是同事呢，就又走了。”

白月生本来是来找季窈的，但他找来时看到季窈在草坪上一个人手舞足蹈，状似癫狂，本能地就藏了树后，没有现。

过了很久，白月生还没回去，这时候，酒店旋转门里又跑来一人，是剧组的摄影助理。

季窈：“……”

白衣鬼“诶”了一声，追上去，“你等等我啊，你不理了我吗，就让我一只鬼孤零零继续飘着？”

片刻之后，一个隐藏的人影从修剪的圆胖的矮松树后绕来。

见季窈是真的对它所作所为气的很，连忙又飘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我跟你歉，我就是有戏瘾控制不住不然也不能演戏的时候猝死啊。”

人去地空，夜风过空寂静的草坪。

而后他就听到季窈在那边胡言语，好似在和人对话，但草地上除了他以外，明明没有任何人。

“噢，我说呢，”摄影助理笑笑，看白月生看他，主动说，“我来收摄影机，我师父见今晚的光线不错，让我拍一段空镜，拍到现在素材差不多够剪了。”

可怜的看向季窈。

季窈转：“你现在是想怎样？”

白衣鬼：“……”

“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跟我走吧，我真认识个厉害大师，可以送你投胎。”

白月生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想季窈胡说的话，他望向对方消失的方向，脸上神情若有所思。

白衣鬼又：“那也没关系，你肯定认识厉害的朋友，把我推给你朋友也行，只要最后投胎了就行。”

季窈还没说话，白衣鬼自己嘴快地接：“啊，我忘了，你都没看我是假装的白无常，肯定专业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