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睛看看我，卿卿，我求求你……”

他忽然止住话音，惊恐地看着瞿清许偏过用力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蜿蜒，染红了青年白皙的面颊。闻序颤抖着把手穿过青年柔如黑绸的发间，将人扶起来一些，让对方得以一个更方便呼的姿势躺在他怀中：

得自己是被瞿清许推了去，而承受冲击波更多的那个人也无疑是——

瞿清许奄奄一息的，用手抓住闻序的上衣前襟，攀缘向上，纤细的指尖颤抖着想要去碰闻序的下。

怀中人枕在闻序臂弯里，面如月般皎洁，在火光明灭下透一无机质般的苍白。闻序一遍遍唤瞿清许的名字，想用外把人裹让他和，却想起外估计早在爆炸时成了碎片，只能将人拥得更：

他闭上低吞下一声泣，却忽然觉到怀里那瘦到骨硌人的缓慢一动，他一个激灵睁开，瞳孔顿时缩，看着昏迷的人一抬起睫，黑曜石般的眸里光芒一错，艰难地笑了。

“卿卿，能听到我说话吗？卿卿！”

他焦急到瞳孔发颤，四下搜寻，终于在看到不远的沙地上那一个绵绵倒在地上的影时，铅灰的眸顿时浮起血红的纹路：

“卿卿！！”

火光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地上那衣衫残破的青年，单薄的躯伏在地，像被人撕扯践踏后随手丢在地上的破布玩偶。闻序几乎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

闻序的泪终于决堤而。

他跪坐在地，alpha大宽厚的上却抖如筛糠，声音愈发哽咽：“傅警官他们上就到了，你醒一醒好不好，你不能……我不可以没有你了，我不能再丢你第二次了……”

二十四岁的男人此刻甚至不及那个十五岁时横眉冷目的少年，抓着海中独木般抱了瞿清许消瘦的，直到大颗泪终于砸在瞿清许的脸上。

“我不要你歉卿卿，我不想听你歉！”他抓住瞿清许的手贴上双，边胡地吻对方的手边囫囵地哭，“这六年我从来没放弃过你，所以你也不能放弃你明白吗？！六年前我们就差那一，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只要我们再持一下，持到救援——”

“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三个月！”他抓着瞿清许肩膀的手战栗得不像话，抑制不住崩溃地哭声来，“我他妈以为自己上了别人，我就说这辈除了你怎么可能会上别人！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对不起……”瞿清许笑着，声音几乎要听不见，颤巍巍地及闻序潸然落至下的泪，被濡了指尖，“阿序，这段时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