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快被吓哭了：“是……陆先生。”

月姨心有余悸地看看外面，把厨房门关上。这会功夫，瞿清许抓过厨房角落杵着的一充作拐杖的废旧钢，拄着它起，一瘸一拐走到桌旁坐下，拉过菜篮。

“这里有，你慢……”

“月姨，上来一趟，把瞿清许带下去，然后打电话叫那几个人现在就来。”

一盒撕掉包装和说明书的白药瓶放在桌上。角落里，瞿清许伸瘦得快包骨的手臂，拿过瓶，慢慢拧开，倒两片药在掌心。

“谢了，月姨。”

“让军医把他脊椎里的弹片取来，”陆霜寒，“这么让人有征服的omega可得拴了，哪怕是毁了他的弹，也要留下来，好好纪念。”

“留给他用吧。”陆霜寒在床上坐下，随手拿过一本杂志，边翻看边说，“打断脊梁的人，和丧家之犬也没有什么区别，更不被我标记。记得看好他，老样，每周时提取信息素，只要不死，就一直提取下去。”

没一分钟，主卧房门被打开，看见倒在一地爆开血中的omega，月姨差尖叫来：

那里面，早已存放了无数个一模一样的空药瓶。

月姨六神无主：“应该、应该还是有剩下些用过的碗盆……”

“没事，习惯了。”青年表情有些呆滞地说完，将瓶拧好，丢到角落的一个纸箱里。

“啊！陆、陆长官，这是——”

说完他从杂志上方斜了月姨一：“清楚没有？”

手术在条件简陋的地下室行了四五个小时，而那之后非人般的日，瞿清许熬了整整三年。

“一共五十八瓶，如果我能逃离陆家，这笔药钱我一定十倍还给您。”瞿清许盯着地板，轻轻说。

“清许，你我之间不必说这样的话……”

“不该问的别多问。”陆霜寒声音平静又凉森森的，“从今往后，他和你一样住在保姆间。前两年家里死了的那条狗，用过的东西还在不在？”

“清许，这个给你。”

门爬，可很快陆霜寒在他后对着电话里：

三年过去，omega原本清秀的脸颊已瘦到凹陷，面病态的苍白，底汪着重的黑圈，嘴裂，原本利落蓬松的短发也早已长至过肩，凌地披散在瘦削的脊背上，衬得那张脸更是只有掌一般大小。

他缩坐在厨房墙角，看着月姨放下菜篮，尖尖的结上下一动，没有就着，将那两片药咽了下去。月姨上围裙的手一顿：

淌的血将最后的气力也带走，视线也愈来愈暗。意识朦胧间，瞿清许听见alpha轻轻翻开一页，漫不经心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