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你是怎么来陆长官家里事的呢？陆长官看起来家境很优越，给你的薪应该不低吧？”

瞿清许皱眉：“月姨？”

瞿清许决地抓她的胳膊，“这家里的电都非常安全，你又是个老家政，再怎么不小心也不至于把自己成这样。是陆霜寒的？”

瞿清许一边洗菜，一边也不抬地问：

有了瞿清许的保证，月姨终于放下心来，二人并排而立，一个切，一个洗菜，哗啦啦的声充当背景音，倒是忙碌而有序，颇有些久违的烟火气。

月姨切菜的动作顿了顿：“没有，陆先生不喜和我闲聊，也不喜我打听。”

月姨手一抖，菜盆差掉在地上：

说到兴上，月姨注意到瞿清许忽然转看向自己，恍然察觉什么，红的脸骤然煞白，抿住嘴不吭声了。

瞿清许把洗好的一盆菜端过来，看着月姨接过，心狐疑更甚：“月姨，你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陆长官他‘就是’什么？”

“月姨你别骗我，这伤疤看着很新，一看就是最近刚落下的！”

他试着闲聊些家常，果然，一提及此，月姨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

月姨一个哆嗦，没有回答，睛却慢慢红了。

“月姨！你胳膊上这是什么？”

“没，没事。清许，这些菜洗完就没别的事了，你快回卧室休息吧。”

“真的没有，我这一把年纪，都老糊涂了，无遮拦的——”

虽然总是一副局促惶恐的模样，可说这话的时候月姨看起来并不像在骗人。

“……我来的这两年，陆长官对我确实很大方，就是——”

“知了月姨，这事我嘛怎么告诉他啊，放心好了。”

女人絮絮叨叨讲起些芝麻大的零碎细节。瞿清许不时应两声表示自己在听，一边把洗了菜的倒掉，心思却渐渐开始游离。

“我来陆长官家时间也不短了，可他几乎每次都在我睡了之后才回家。他有和你说过我的事吗，月姨？”

瞿清许哦了一声，极力掩盖语气里的失落，关上龙，双手泡装的盆里。

“我儿在中央战区服役，前两年有一次，陆长官提到家中没人照觉得不太方便，我儿便主动和陆长官说；‘陆巡视员，我妈妈在首都的一家家政公司，聘过她的雇主都特别满意’……”

接过菜盆的一瞬间，瞿清许尖地瞅到什么，一把抓住月姨的胳膊，指尖过女人胳膊上一块风了似的皱褶狰狞的肤。

“这是，这事小时候我不小心被家里的炉灶到，留下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