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

闻序眯起睛。

诡手肖看了桌上散落的几个骰，又看看闻序。

一秒钟的死寂，随后满屋的人爆笑如雷，有人一边野地大笑一边拍着桌怪叫着：

他笑起来，“把你的那只手剁下来给我。看见你们这些全须全尾的家伙，真叫肖爷我不。”

“这小疯了——居然有人想在不夜城赢肖爷一局！”

空气里仿佛弥漫起愈发烈的硝烟味。闻序轻轻歪了歪，随意扫了周围，最后回望向诡手肖。

闻序微笑着：

屋内包括诡手肖在内的所有人脸皆是一变！

开天是不夜城里赌徒们的黑话，意为当场指对手老千的手段。闻序，抬看看诡手肖那张写满志在必得的脸。

“就凭我赢了你没赢过的陆霜寒。”

“这是赌注的一分吗，”他加重了语气，“肖爷？”

“不久前我刚刚赌过一次，运气很好，是我赢了。”闻序，“赌博的觉真的让人罢不能。”

诡手肖一顿，慢慢靠回椅背上，嘴思索地蠕动两下，神愈发邃，仿佛刚刚的失态只是所有人一恍然的幻觉。

“请吧。”他说。

“你见过陆霜寒了？！”诡手肖里闪过一丝杀意，嘶嘶如蟒蛇般诘问，“你怎么会见到他本人，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问题。”他说着看向闻序的右手，短促地一声狞笑，“不过我改主意了，陆霜寒和你说了什么我不关心，如果你输了——”

骰盅盖住六个骰，闻序双手撑住牌桌，微微俯，看向诡手肖攥住骰盅的那只完好的手。

诡手肖没有其他人这般猖狂，却也挑衅地咧嘴，哑声笑开了。闻序站在轰然的笑声中央，却没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模样，反而也跟着默默上扬角。

“一局定胜负。”诡手肖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如果想开天，机会只有一次，失败的话，你的手就直接归我了，小鬼。”

几乎在他说完话的同时，诡手肖握着骰盅的手骤然发力，哗啦啦的碰撞声顿时摇响在整个仄的屋内。无数双睛同时盯住那骰盅，有人在暗窃窃私语：

“你想怎么赌，赌什么？”他问。

他说。

定格在诡手肖的那只寒光森森的义肢上。

他沉声：“我想和你赌一局，诡手肖。”

闻序：“太复杂的规则我不会，不如就来最简单的比大小吧，我喜把一切给天意。如果我赢了，告诉我黑市在首都的易地。”

诡手肖笑呵呵地倾向前：“每个来到不夜城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气运之。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会不一样？”